莫北番外 唯一變數(1 / 2)

“可就算不說你,韓菁也都十七了吧?一個十七歲的姑娘,該懂的肯定都懂了,還天天這麼黏著你,你就覺得合適麼?我十七歲的時候早就被我家老頭兒扔出國了。你要是還想過為她以後做打算,現在就別再這麼慣。”

“那你說怎麼辦?”

“菁菁這小丫頭肯定什麼都懂,隻不過在裝不懂。”江南似笑非笑,“姑娘大了就得有點獨立的樣子。她再這麼驕縱,以後誰敢娶她?不是家裏催你定下來麼,反正不過是遲早的事,那你現在不如就索性訂婚,看她能怎麼辦。”

他考慮了半個多月,最終采納了江南的建議。

他決定與韓冰訂婚。

將韓冰列為第一人選,是因為他能看清楚她對他的愛情裏摻雜了過多的利益需求。她對他表露心跡,而她身後的家族虎視眈眈地想要張開欲望之口。他相信,當把利益許諾得過多的時候,韓冰就可以摒棄愛情。而就算把愛情許諾得再唯美,她也不可能完全放棄利益。

這樣的女人,在任何時候都比純粹看重愛情的人容易擺平。

各取所需,成年人的規則遊戲。

他陪著韓冰去選訂婚禮服。坐在那裏看著她從試衣間裏走出來的一刹那,想到的卻是韓菁小時候,有一次他給她從國外帶了條公主式的裙子回來,尺碼與款式都符合韓菁的審美,他坐在客廳裏等她試穿完,推開門,提著裙擺蹭到他麵前,兩隻眼睛烏溜溜地,裏麵滿是依賴與信任,要他給她拽上背後的拉鏈。

他將這種略帶感傷的回憶看做正常。畢竟他們曾經那樣親密。他亦將自己在看到韓菁與沈炎略帶親密的舉止後那種淡淡不適感看做正常。他將這種感受解釋為不舍。畢竟或許以後再不能回到過去。

可他卻在一年多後的連續某幾夜,無預兆地做了同一個夢。夢裏的韓菁赤著腳,在草坪上快樂轉圈,長頭發在活潑陽光下烏黑發亮,她的笑容明麗輕盈,裙擺綻開,儼然一朵嬌豔玫瑰。

在夢裏,她跑到他跟前,堪堪停住,偷偷從下往上地望著他,帶著點靦腆的笑容,而後踮起腳尖,在他唇的中間,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他驟然清醒。

他從床上坐起來的那一刻,覺得心跳得不同往常。

他扶住床沿,低低緩了幾口氣,慢慢想起來韓菁十七歲醉酒的那個親吻。

那個時候他認為她不過是一時失誤,或者興起。從每個方麵考慮,都認為應該把那一頁若無其事一般翻過去。如今再回想,也覺得那個時候的做法最為正確。

可他現在卻連續幾天夢見這樣一個親吻。

這一次他遲疑了更久的時間,繼而在一個多月後,答應了韓冰的結婚要求。

那時他尚且認為這才是最合適的方式。並未預估到這一步錯得有多離譜。

他始終認為,刻意去找的東西,總是找不到。萬物生長與消失,都有他的必然。未曾想過,情感這種東西,並非實體,在它露出苗頭的那一刻,就不該被忽略。

“可就算不說你,韓菁也都十七了吧?一個十七歲的姑娘,該懂的肯定都懂了,還天天這麼黏著你,你就覺得合適麼?我十七歲的時候早就被我家老頭兒扔出國了。你要是還想過為她以後做打算,現在就別再這麼慣。”

“那你說怎麼辦?”

“菁菁這小丫頭肯定什麼都懂,隻不過在裝不懂。”江南似笑非笑,“姑娘大了就得有點獨立的樣子。她再這麼驕縱,以後誰敢娶她?不是家裏催你定下來麼,反正不過是遲早的事,那你現在不如就索性訂婚,看她能怎麼辦。”

他考慮了半個多月,最終采納了江南的建議。

他決定與韓冰訂婚。

將韓冰列為第一人選,是因為他能看清楚她對他的愛情裏摻雜了過多的利益需求。她對他表露心跡,而她身後的家族虎視眈眈地想要張開欲望之口。他相信,當把利益許諾得過多的時候,韓冰就可以摒棄愛情。而就算把愛情許諾得再唯美,她也不可能完全放棄利益。

這樣的女人,在任何時候都比純粹看重愛情的人容易擺平。

各取所需,成年人的規則遊戲。

他陪著韓冰去選訂婚禮服。坐在那裏看著她從試衣間裏走出來的一刹那,想到的卻是韓菁小時候,有一次他給她從國外帶了條公主式的裙子回來,尺碼與款式都符合韓菁的審美,他坐在客廳裏等她試穿完,推開門,提著裙擺蹭到他麵前,兩隻眼睛烏溜溜地,裏麵滿是依賴與信任,要他給她拽上背後的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