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軍說著,又問了一遍:“你覺得我扭得咋樣啊?”
這一幕看得不遠處的孫雷欲哭無淚。
說了多少遍了別去招惹謝苗,他咋就不聽呢?非要挨頓揍才肯消停?
孫雷想衝過去把付軍拽走,可餘光瞥見人群中一個人影,又腦袋一縮,藏到了別人身後。
軍子哥這是你自己找的,要死死你一個,咱們兄弟以後就不要相認了。
顧涵江卻完全沒注意到孫雷,隻望著不遠處的付軍皺眉。
這個穿得花花綠綠的男人,是在糾纏謝苗?
這麼多人看著呢,他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顧涵江沉著眸,四下一逡巡,撿了塊小石子丟了過去。
付軍正沒話找話,問謝苗跟她一塊兒的是不是她弟弟,高蹺突然踩倒什麼,一歪。
冬天地上有雪,本來就滑,他一下子失去平衡,結結實實來了個大劈叉。
付軍當時就懵了,疼懵的。
天知道他這副高蹺足有近一米高,再加上腿長,從上麵劈下來得有多酸爽。
周圍人卻當這是他的表演項目,注意力立馬全轉到了這邊。
“這小夥子挺軟乎啊,說劈叉就劈叉,眼都不帶眨的。”
“今年這秧歌隊比去年的強太多了,那個扭老太太的扭得好,這小夥子也厲害,有絕活兒。”
有人甚至啪啪啪鼓起了掌。
“漂亮!再來一個!”
“對,再來一個橫劈的!小夥子真像樣兒!”
付•有絕活兒•軍:“……”
他都要疼死了,還再來一個?
這些人啥毛病,這麼愛看人劈叉?
一片笑聲叫好聲中,隻有孫雷不忍直視地捂上了臉。
他看了眼之前顧涵江所在的位置,見顧涵江已經走了,趕忙衝過去扶付軍。
“軍子哥,你不要緊吧?”
“別動!”
付軍趕忙阻止他。
“咋了?你哪兒摔壞了?”
孫雷一驚,不覺提高嗓門兒。
這下周圍人也發現不對了。
“小夥子你不是表演絕活兒啊?”
“哎喲你沒摔壞吧?快起來,快起來瞅瞅。”
一片噓寒問暖聲中,付軍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迅速轉紅,然後變輕。
“你嚷嚷什麼?”他狠狠瞪孫雷。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孫雷一臉無辜,“軍子哥,你到底傷到哪兒了?”
“沒傷到哪兒。”
付軍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剛才扯到了,我蛋疼。”
*
這年代的農村別看條件差,過年其實很熱鬧,比謝苗上輩子那會兒有年味兒多了。
三十晚上守完歲,大半夜,就開始有孩子三一群五一夥到各家各戶拜年。
村裏的小姑娘更是排好節目到別人家裏表演,跳《北京的金山上》,跳《詠梅》。
說下腰就下腰,說劈叉就劈叉,身段兒絕不是那天那個綠孔雀能比的。
因為要出去拜年,家裏也經常有客人來,謝苗好心給弟弟們放了幾天假,初七才恢複補課。
劉招娣從廚房裏出來,就瞧見謝建華扒在炕櫃邊,從底下那掛小鞭上往下解鞭炮。
“課補完了?”她問自家兒子。
付軍說著,又問了一遍:“你覺得我扭得咋樣啊?”
這一幕看得不遠處的孫雷欲哭無淚。
說了多少遍了別去招惹謝苗,他咋就不聽呢?非要挨頓揍才肯消停?
孫雷想衝過去把付軍拽走,可餘光瞥見人群中一個人影,又腦袋一縮,藏到了別人身後。
軍子哥這是你自己找的,要死死你一個,咱們兄弟以後就不要相認了。
顧涵江卻完全沒注意到孫雷,隻望著不遠處的付軍皺眉。
這個穿得花花綠綠的男人,是在糾纏謝苗?
這麼多人看著呢,他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顧涵江沉著眸,四下一逡巡,撿了塊小石子丟了過去。
付軍正沒話找話,問謝苗跟她一塊兒的是不是她弟弟,高蹺突然踩倒什麼,一歪。
冬天地上有雪,本來就滑,他一下子失去平衡,結結實實來了個大劈叉。
付軍當時就懵了,疼懵的。
天知道他這副高蹺足有近一米高,再加上腿長,從上麵劈下來得有多酸爽。
周圍人卻當這是他的表演項目,注意力立馬全轉到了這邊。
“這小夥子挺軟乎啊,說劈叉就劈叉,眼都不帶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