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抄得十分仔細,金連玉走過她身邊好幾次,甚至停下來站在一邊看都沒發現。
付玲怕金連玉打擾到謝苗,輕輕拽了拽她,“你幹嘛呢?”
金連玉一下子回過神,感歎:“不愧是能創辦英語角的人,這英文寫得比老師寫得還好看。”
說著,她又想起什麼,“那是你們競賽班的卷子吧?謝苗她又不是沒有,幹嘛非得再抄一遍?”
付玲是壓低聲音問的,金連玉也壓低了聲音回她。
隻是金連玉本就離謝苗很近,平時又是個大嗓門兒,這番話還是傳進了謝苗耳裏。
謝苗正在抄題的手一頓,白嫩嫩的耳朵尖突然就紅了。
她忙將頭更低垂幾分,加快抄寫的速度,生怕被人看出臉上的霞色。
還好金連玉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問起付玲另外一件事:“馬上就要講高二上學期的課,你書借到了沒有?沒借到我幫你借,我家對門下來接他爸的班了,正好用不著高二的教材。”
“我已經借到了。”付玲小聲說。
金連玉就問謝苗:“謝苗你下學期的書借到了嗎?用不用我幫你借?”
“我也借到了,謝謝。”
謝苗抬頭衝她笑笑,腦海中卻不自覺浮現上星期回家時,少年故作雲淡風輕的臉。
他也是說班裏有同學因為要接班不念了,送了一整套的高二課本給她。隻是沒和以往那些次一樣,非要借口說什麼東西是吳老太太讓他送的。
謝苗沒發現此刻自己眼中的融融暖意,還有控製不住上揚的唇角。
她筆下不停,趕在周六下午回家之前,利用課餘時間把幾張卷子都抄完了。
*
吳淑琴悲哀地發現,自己可能是個賤皮子。
以前和謝苗一個班,她怎麼看謝苗怎麼礙眼,尤其是謝苗圍著涵江哥打轉那半年。
後來謝苗轉性了,離涵江哥遠遠的,她心裏又替涵江哥不值。
可是,涵江哥送的粉真香,頭繩真漂亮,毛衣真暖和……
雖然他每次送給謝苗的東西都更好,她還是咬咬牙,忍了。
吳淑琴堅信自己不喜歡謝苗,隻是因為顧涵江才勉強和她和平相處。
結果謝苗才轉走兩個星期,她就覺得身邊好像少了點什麼,就連學習都沒有了方向。
吳淑琴喪喪地把下巴磕在桌子上,捏起兩根麻花辮,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辮梢。
要不,拿自己不會那幾道題去謝苗家問問?
叫上涵江哥,涵江哥肯定很願意跟自己一起去。
正想著,外麵突然傳來少女清脆的嗓音,“顧涵江和吳淑琴在家嗎?”
吳淑琴精神一振。
是謝苗!
謝苗怎麼跑來找她和涵江哥了?
吳淑琴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想想覺得自己不該這麼急切,又慢下了腳步。
等她到了院子裏,顧涵江已經和謝苗說上了話,謝苗手裏還抱著幾張卷子和一個本。
吳淑琴一下子想起謝苗走之前,說會幫他們抄些市二中的卷子習題回來做。
她再顧不得矜持,幾步就衝了過去,“謝苗,你真把二中的卷子習題抄回來了?”
她抄得十分仔細,金連玉走過她身邊好幾次,甚至停下來站在一邊看都沒發現。
付玲怕金連玉打擾到謝苗,輕輕拽了拽她,“你幹嘛呢?”
金連玉一下子回過神,感歎:“不愧是能創辦英語角的人,這英文寫得比老師寫得還好看。”
說著,她又想起什麼,“那是你們競賽班的卷子吧?謝苗她又不是沒有,幹嘛非得再抄一遍?”
付玲是壓低聲音問的,金連玉也壓低了聲音回她。
隻是金連玉本就離謝苗很近,平時又是個大嗓門兒,這番話還是傳進了謝苗耳裏。
謝苗正在抄題的手一頓,白嫩嫩的耳朵尖突然就紅了。
她忙將頭更低垂幾分,加快抄寫的速度,生怕被人看出臉上的霞色。
還好金連玉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問起付玲另外一件事:“馬上就要講高二上學期的課,你書借到了沒有?沒借到我幫你借,我家對門下來接他爸的班了,正好用不著高二的教材。”
“我已經借到了。”付玲小聲說。
金連玉就問謝苗:“謝苗你下學期的書借到了嗎?用不用我幫你借?”
“我也借到了,謝謝。”
謝苗抬頭衝她笑笑,腦海中卻不自覺浮現上星期回家時,少年故作雲淡風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