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
曹玨麵露為難，猶豫不知應該聽從，還是應該拒絕。更重要的是，她無法判斷出曹永寧那張沉寂如海的臉上，是否有慍怒，亦或者有其他。
他剛才的話平靜極了，仿佛隻是在說今日天氣很好，但卻讓人不禁想要揣測更多。
“我說了不計較，讓你收拾收拾送我回去。”曹永寧又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了遍，這才讓曹玨確定了，他並未置氣，而是真的想要回去。
不過稍稍鬆了口氣，輕輕點頭。
“好的。那我送父君回去，等過幾日再去宮裏給您請安。”曹玨一邊說，一邊挽著曹永寧的胳膊往外走。待兩人走出房間後，沐嬌才放鬆身子，坐在椅子上。
臉色，微微還有些蒼白、窘迫。
她咬著唇，模樣也有些拘謹。仲窛站在她的身側，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人已經走了，應該不會再回來。”
“哦。”沐嬌點頭，不過抬頭看向仲窛。“你和曹玨都想把我藏起來，我那時還從櫃子裏出來，給你們添亂了？”
“這倒沒有。”見沐嬌又要把所有的錯都算在自己頭上，仲窛連忙出言澄清，“這和你無關，那時曹永寧一經發現桌上有三杯茶水，知道這裏除了我和曹玨，還有第三人。你那時出來並不莽撞，畢竟被曹永寧自己找出來，更有嘴說不清楚。”
仲窛並未有責怪沐嬌的打算，甚至還未自己沒有保護好沐嬌，存著愧疚。
“那我便放心了。”聽仲窛這麼說，又回想到剛才情況確然如此，沐嬌稍稍鬆了口氣，將懸在半空的擔心落下。
不過輕咬唇瓣。
“隻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仲窛亦是眉頭緊鎖，不過輕柔看了眼沐嬌，提醒她不用太擔心此事。“我們先等曹玨回來，曹永寧就算不說，她多少也能猜出一些。”
沐嬌點頭，雖然這樣非常被動，但似乎並沒有更好的辦法。
…………
送曹永寧離開公主府的曹玨，感覺也是一樣微恙。雖然曹永寧對她極好，從來聽之任之。但這樣的恩寵隻是屬於曹玨一人，對她的身邊人，曹永寧從來沒有一絲憐憫。
隻要可能威脅到她的勢力，他都寧殺錯不放過。
是以曹玨雖然是金貴的公主，卻連個可以談心的朋友都沒有，可以信任的人，更是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你去黃河實則放肆，雖然平安無恙地回來了，不過不能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禁足半月，你公主府的護衛，之前沒有把你看好，我便見他們統統換了。”曹永寧冷眼寒眸，就這麼看著曹玨。
曹玨模樣稍稍有些局促，不過眼眸輕輕落在曹永寧身上，淺淺點頭。
“知道了。”
她沒有頂嘴，隻是乖巧領罰。至於府上的護衛，從來更換如流水，隻要曹永寧對他們存著一絲不滿，便更換一波，不等曹玨了解他們，又是換了一波。
她早就習慣，當然省了控訴的必要。
就這麼送了曹永寧一段路後，他突然話鋒一轉，說到正題。
“父君……”
曹玨麵露為難，猶豫不知應該聽從，還是應該拒絕。更重要的是，她無法判斷出曹永寧那張沉寂如海的臉上，是否有慍怒，亦或者有其他。
他剛才的話平靜極了，仿佛隻是在說今日天氣很好，但卻讓人不禁想要揣測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