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曹彬的人。”
仲窛沒有遮掩，亮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牌。“齊霄貴為國舅，卻從來沒有為百姓謀過一丁點的好處。所有人都隻是政治鬥爭的棋子。包括他要扶植上位的曹孝，也隻是被他操縱的傀儡。倘若真讓他實現大業，便是百姓的滅頂之災。”
他頓了頓，又繼續往下說。“至於現在的國君，滿口雖然仁義道德，不過隻知道貪圖享樂，自私自利，視百姓如螻蟻。放眼整個朝中，能真正為百姓辦事的，也隻有太子了。可是，就算是太子，卻活在曹永寧和齊霄雙重鎮壓的夾縫當中，處境危險。”
表明自己立場的同時，仲窛簡單向沐嬌分析了目前朝中的大概局勢。
沐嬌聽後，亦是認認真真地點頭。
雖然是初到京郊，不過沐嬌耳濡目染，對京郊的大概情況，還是多少知道一些。
她和曹彬接觸不多，卻知他翩翩君子，為人坦蕩磊落。對時局種種，都很有自己的看法，心係百姓。
雖然現在局勢對曹彬最為不利，但他卻是最適合大興的君王。
隻是……
“可是，之前你們明明是敵對的關係，甚至連太子殿下的腿，也是被你所傷。”沐嬌記得此前太子遇襲一事，便和仲窛脫不了幹係。沐淩晗曾經徹查此事，尋著此刻查到安平郡。仲窛藏不住才和自己和離，之後逃走。
她知道仲窛和曹彬接下的梁子，所以之前才對他站在齊霄一麵堅信不疑，甚至心存為難，擔憂有一日仲窛和沐淩晗交手，屆時他便失了立場。
“那不過是太子殿下，釜底抽薪的伎倆。”看著沐嬌擔憂的眼睛，仲窛故作輕鬆地說。“包括我之前對沐淩晗的下手，也是太子的意思。隻是為了讓戲更真一些，沒有讓他知情。可惜……”
仲窛的眼眸微微黯淡，想到死去的王琦。
沐嬌看懂了仲窛眼裏的哀切，她不善言辭，尤其不會安慰，隻能輕輕拍了拍仲窛的後背。“原來如此，我……我知道了。”
仲窛點頭，努力將這頁翻了過去。
“我本想繼續瞞著你，但你今日既然已經看到曹彬的馬車，一切便是藏不住。我便把所有的打算都說給你聽，隻是要守好這個秘密，任何人都不許說。質子府雖然明麵上都是我的的人，但我怕，他們當中會有人包藏禍心。”
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這條路過於艱險，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沐嬌明白仲窛的擔憂，不過輕輕點頭。
“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仲窛點頭，抬手輕輕順了順沐嬌有些淩亂的耳發， “所以你現在可以回去睡覺了。不過這件事情，還是不要摻和進來。齊霄勢力龐大，我們現在要做的第一步，便是讓君王看到他的不臣之心，借曹永寧的手，除掉他。”
沐嬌點頭，稍稍明白了些。
“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借刀殺人，然後再隔岸觀火，等齊霄受到重創之後再出手？”
“對，我是曹彬的人。”
仲窛沒有遮掩，亮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牌。“齊霄貴為國舅，卻從來沒有為百姓謀過一丁點的好處。所有人都隻是政治鬥爭的棋子。包括他要扶植上位的曹孝，也隻是被他操縱的傀儡。倘若真讓他實現大業，便是百姓的滅頂之災。”
他頓了頓，又繼續往下說。“至於現在的國君，滿口雖然仁義道德，不過隻知道貪圖享樂，自私自利，視百姓如螻蟻。放眼整個朝中，能真正為百姓辦事的，也隻有太子了。可是，就算是太子，卻活在曹永寧和齊霄雙重鎮壓的夾縫當中，處境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