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起火，你的父親和母親，都……都死在了裏麵。”
仲窛猶豫好久，也隻能說出這句話來。
小虎不可置信地看著仲窛，掙開他的手臂衝到屋裏。沐嬌見了，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生怕小虎看到受什麼刺激。
屋子裏圍著一群衙役，小虎沒法靠近，便嘶聲力竭地叫著爹爹和娘親。
可是，任由他喊破了喉嚨，仍然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沐嬌站在小虎的身側，眼眶泛紅，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是傾瀉不止。
她想不明白，好好的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
仲窛隔著一段距離，沒敢上前，就這麼看著小虎和沐嬌。
又一輛馬車到了。
沐疏從馬車上跌跌撞撞地下來，直接奔向燒焦的屋子，就這麼撞上站在門口的沐嬌。顧不上其他，眼裏全是擔憂。
“阿嬌，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聽說造紙工坊出事，便是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抓住沐嬌的手急不可待地問。
“你的孩子沒事，在旁邊的屋裏睡著，有人看著。”
沐嬌神情恍恍惚惚，隻能機械回答沐疏的問題。沐疏聽到這話，連忙點頭，趕忙奔去隔壁。
她不關心已經被燒焦的陳義夫婦，心裏卻隻有自己的孩子……
沐嬌緩緩閉上眼睛，沐疏很快去而複返，模樣不似剛才那般慌張，卻有些不好意思。“阿嬌，我剛才是一時情急。”
又見一屋狼藉，沐疏接著往下問。“不過這是怎麼一回事情？造紙工坊好好的，怎麼又會起火？”
“大姐，我累了，我不想說。”沐嬌打斷沐疏的話，將小虎往沐疏的方向推了推，“勞煩大姐幫我照顧這個孩子，我出去走走。”
“好。”沐疏似懂非懂，不過從沐嬌手裏，將小虎接了過去。
小虎一個勁地哭著，抽泣著，模樣可憐。
沐嬌咬唇，不過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仲窛站在外麵，見沐嬌出來，指了指旁邊一處沒有人煙的空地。
“阿嬌，我們過去聊聊。”
沐嬌心裏亂糟糟的，不過比起自己胡思亂想，也想有個人陪她說說話，便是點頭。順從地跟著仲窛走到那處空地。
“陳義夫婦的事，我很抱歉。”仲窛聲音低沉喑啞，沐嬌茫然抬頭，奇怪仲窛為什麼要將這樣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仲窛卻示意她不要出聲，接著剛才的話往下。
“我想了想，他們兩剛到京郊，人生地不熟，又是沒有背景的普通百姓，殺人放火這樣的滅頂之災根本不可能降臨到他們身上。何況你剛才也看到了那黑影，他的身手，可是不錯。”
沐嬌眼眸一沉，雖然仲窛沒有指明，不過隱約猜到他會說什麼了。
“那人要下手的目標，並非什麼都不知道老實巴交的陳義夫婦。而是突然決定留宿身邊沒有護衛的你我。”
仲窛說得很慢，甚至有些艱難。沐嬌聽懂了他的意思，不過沒有打斷，而是安靜地等著他的宣判。
“工坊起火，你的父親和母親，都……都死在了裏麵。”
仲窛猶豫好久，也隻能說出這句話來。
小虎不可置信地看著仲窛，掙開他的手臂衝到屋裏。沐嬌見了，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生怕小虎看到受什麼刺激。
屋子裏圍著一群衙役，小虎沒法靠近，便嘶聲力竭地叫著爹爹和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