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國舅爺過來,真讓質子府蓬蓽生輝。”仲窛招呼齊霄和沐嬌坐下,又讓仆人給各自滿上一杯香茗,這才淺淺開口。“隻是不知,您這番過來,是為了什麼?”
仲窛沒有和他太多寒暄,而是開門見山地問。
齊霄輕輕揚了揚唇,有些嗔怪仲窛的直接,“隻是過來坐坐,俊武皇子不歡迎嗎?”
“歡迎之至。隻是我聽說了些事情,以為國舅爺最近應該忙得腳不沾地,沒想還有過來串門的心思。”見齊霄要和自己打太極,仲窛沒有揭穿,不過配合著。
齊霄最近的確很忙,國君剛剛將京郊的安危交到他的手裏,由他肅清軍隊,保護京郊的安全。
這是一件非常重要,且不能大意的事情。
同時,也表示了君王對齊霄的絕對重視。
齊霄不過眉頭微皺,反應過來爽朗笑笑,“話已經說到這份上,我便也不和俊武皇子您繞圈子,我今日過來,的確有事情拜托。”
仲窛和沐嬌不意外,隻是豎起耳朵,安靜等著齊霄的下文。
齊霄稍稍清了清嗓子,不過將目光落在了沐嬌身上。“前些日子造紙工坊起火,我是知道。隻是太忙,一直抽不出時間過來探望沐小姐,委實過意不去。”
“國舅爺言重了。”沐嬌連連擺手。齊霄的客氣真是折煞她了,而且她分明從齊霄剛才的話裏,聽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她在等著齊霄的下文。
“我聽說,造紙工坊起火的時候,還有兩樁命案。也不知道嶽羅調查得如何,我來時應該問問他。”
沐嬌不過淡然看了眼齊霄,造紙工坊的一把火非常稀奇,而且根據陳姨的手書,那把火是衝著他們來的,並且還有刺客潛伏,準備要自己和仲窛的性命。雖然並沒有確鑿的證據指向齊霄,卻是有七八分的確定。
何況齊霄剛才的話語,怎麼聽怎麼都是此地無銀。
沐嬌不過看破不說破,給自己和齊霄留了一線。
“那日起火來的突然,我和俊武皇子也在工坊留宿,不過起火的是另外一間屋子,那兩名夥計沒有能從大火中出來。”沐嬌歎了口氣,略顯遺憾地說。
她一邊說,一邊以眼眸的餘光,輕輕瞥了眼齊霄。
齊霄麵上並無太多的變化,甚至稍稍鬆了口氣,“幸虧起火的不是沐小姐和俊武皇子住的地方,不然就麻煩了。不過你們孤男寡女,住在一間屋子?”
齊霄像是發現了什麼,突然多嘴問了一句。
沐嬌和仲窛,哪怕睡在一個屋簷下,也是清清白白,一直循規蹈矩。就算彼此心中存著愛慕,也是發乎情,止乎禮。
可是同在一間屋子這樣的話,從齊霄的口中說出,還是變了味道。
“國舅爺說笑了,當然是兩個房間。”仲窛出言將事情對付過去,“也不知道是哪個喜歡說是非的小人,竟然將話誤傳成了這樣。沐小姐清白之軀不容玷汙,還請國舅爺告知。”
“怎麼會?國舅爺過來,真讓質子府蓬蓽生輝。”仲窛招呼齊霄和沐嬌坐下,又讓仆人給各自滿上一杯香茗,這才淺淺開口。“隻是不知,您這番過來,是為了什麼?”
仲窛沒有和他太多寒暄,而是開門見山地問。
齊霄輕輕揚了揚唇,有些嗔怪仲窛的直接,“隻是過來坐坐,俊武皇子不歡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