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囔著嘴，竟有些不大情願。
那副又委屈又可憐的模樣，沐嬌隻能忍俊不禁地搖頭，一邊給齊璜夾肉，一邊壓低聲音。“你若還想吃，待秋闈狩獵回去之後，我特別做兔子送到你的府上，可好？”
齊璜喜出望外，幹脆點頭。甚是伸出手來和沐嬌拉鉤。“那我們可是說定了，到時我會找阿嬌姐姐你要，可不許耍賴不認賬。”
“不會的。”沐嬌認認真真向齊璜承諾，表情認真，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
齊璜這才心滿意足地點頭，笑容燦爛。
可惜這一幕落在齊霄的眼裏，麵上露出一抹不悅。他並不想齊璜和沐嬌有太多的接觸，也不想齊璜被牽連進來。
…………
“我說你也不要太緊張，孩子還是更適合和孩子在一起，也不要這麼緊張兮兮。”注意到齊霄的目光，曹永寧過來淡淡然地說明，又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未將這事情放在心上。
齊霄不能背了君王的意思，隻能尷尬笑笑，模樣越發勉強。
當然，他也不可能發作，在這時候帶走齊璜。
隻能轉而向曹永寧點頭，“君上教訓得是，他們都是孩子，孩子還是和孩子們在一起，這樣有趣很多，有趣很多。”
聽齊霄這麼說，曹永寧滿意捋了捋胡須，微微點頭。
眾人分食烤兔肉，當然最大的一塊給了曹永寧，他津津有味地吃著，有些餘興未盡，和沐嬌約定好，倘若之後打到兔子，還會交到她的手裏，由沐嬌烹飪。
沐嬌沒有推辭，答應卻有些不大爽快，稍稍遲疑了下。
倒不是覺得做兔肉太麻煩，委實因為這樣要和曹永寧接觸甚多，她也有自己的顧慮和擔心。
但是，曹永寧已經這麼要求，沐嬌亦沒有別的選擇，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曹永寧便更得意了。卻有一官員進到帳篷裏，一並帶來的，還有一頭約莫百來斤的野豬，野豬五花大綁，雖然還在苟延殘喘，不過獠牙已經斷了，看著十分狼狽，嘴裏噗嗤噗嗤地叫著。
“這是……”曹永寧麵露遲疑，眼眸疑惑。
來人便認認真真地解釋說，“這是三皇子打到的野豬，拜托在下孝敬君上您。這隻野豬不甚老實，抓捕的時候可費了不少的功夫。”
“這是老三打的野豬？”曹永寧反應過來，麵露笑容，輕輕捋了捋胡須。“那老三也算本事了，去年秋獵的時候，連隻野兔都逮不到，今年就有了這麼長足的進步？”
雖然是在誇曹孝，可惜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別扭。
甚至隱隱還有弦外之音，不相信野兔是曹孝打的。
來人也感覺到了君王的異樣，麵上多了一層尷尬，不過和齊霄稍稍交換了下眼神。他本就是齊霄的人，齊霄立刻心領神會。
“君上，三皇子隻是性格貪玩一些，不過無傷大雅，待他明白其中利害之後，自會換一副模樣。何況他的身體裏，流著也是您高貴的血液，有些東西生來就會，不用特別訓練。”
齊霄平日裏沒少數落曹孝，此刻卻把他誇成了一朵花，順帶還拍了曹永寧的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