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他都瘋成這個樣子了!再下去,隻會越來越瘋!還是送去,送去……接受治療吧。”
捂住臉,範母大哭出聲。
她哭得範父心煩,範父起身,煩躁的來回踱步。
“說到底,還是溫家把景雋害成這樣的!你得為景雋報仇啊!”
“報仇?”範父聞言,苦笑:“我們拿什麼報仇?你鬥得過溫家?”
“難道就這樣算了?好好的一個人變成這樣,就這麼算了?”
津城。
“確定是她?”
“是。她沒有刻意隱藏身份,所以並不算難查。”
翻看著手裏東西,範母點點頭,“知道了。這件事你辦的很好,錢我會打在你卡裏。”
“好,那夫人沒什麼吩咐,我先走了?”
“嗯。”
男人戴上墨鏡,站起身。
一手握住門把手,他剛要開門,猶豫一下,回頭說道:“夫人,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範母抬頭看向男人,“你說。”
“夫人,溫家,我想不用我多說,夫人也都明白。”
範母擰眉,沉聲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按照這位小姐在溫家受寵程度,夫人要動她,還請三思。”
後麵還有一句,男人沒說。
一旦動了,那就是滅頂之災。
“這件事到此與你無關,你也不用擔心會惹禍上身。至於動不動她,是我的事。”
話說到這裏,已經是仁至義盡。
就如她說的,接下來不管什麼結果,跟他也都沒關係了。
“是,夫人,我先告辭。”
男人開門離開。
範母舒了一口氣,再次看向手裏資料。
溫家把她的寶貝兒子害成那個樣子,難道真的要她咽下這口氣,吃下這個啞巴虧嗎?
不可能!
她兒子承受的,她就算傾盡一切,也必要溫家一同承受。
*
津城警局。
警員食堂。
“靈犀,這邊!”
端著盤子,慕靈犀走過去,微笑坐下。
“怎麼跑這裏來坐了?差點找不到。”
“靈犀,吃這個。”
盤子裏多了一塊排骨,慕靈犀抬眸看向給自己夾菜的小警員。
那小警員靦腆一笑,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這個,吃還是不吃啊?
這小警員剛來,還不了解狀況。
警局裏誰不知道,她惦記齊文定不是一天兩天了。
誰也不會對她出手。
“獻什麼殷勤。”另外一名警員撇嘴,“你呀,沒戲!”
剛來的小警員被這麼直截了當的拆台,臉紅似滴血,卻還不服氣的嘟囔:“為,為什麼啊。”
“你才來還不知道。”慕靈犀身邊的女警員笑,把剛才那塊小排夾到自己盤子裏,“她,”指著慕靈犀,“喜歡咱們頭兒。”
頭兒?
齊隊?
想想自己和齊文定的差距。
小警員垂下腦袋,蔫蔫的,也老實了。
“喂,別說了。”慕靈犀蹙眉。
傷了人家孩子的心,多不好。
她作為前輩,還是會不忍心的。
“不說才不對,免得人家小孩兒對你抱有不該有的幻想,那不是浪費時間嗎?”女警員話落,眼睛一亮,招手:“頭兒,這邊!”
“胡鬧!他都瘋成這個樣子了!再下去,隻會越來越瘋!還是送去,送去……接受治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