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嫂錯愕而又驚魂未定的目光中,我衝她大聲質問:“這段時間,我什麼都聽你的,你為什麼還要那樣對沐姐
?”
堂嫂臉色變得有點不太好看,說:“我怎麼對她了?”
“她作風不良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訴給校長的?”
“不是。”
“那校長為什麼會知道?”
“既然做了,那就該明白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發現,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身為老師,就應該為人師表,清楚自
己的職責,僅僅隻是變相辭退,對於她的所作所為來說已經算是很輕的懲罰了。”
我咬牙切齒的說:“果然是你,好,你厲害,你是真他媽牛逼,講道理我講不過你,那老子不說了總可以吧,快
點把沐姐留下的信封給我!”
堂嫂冷下了麵孔,說:“躍躍,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方式,立馬就你剛才說的話跟我道歉。”
“我偏不道歉,你能拿我怎麼樣?信封,快點把信封給老子!”
“因為那個女人,你現在變得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覺得我不能拿你怎麼樣是吧?行,你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
”
堂嫂走回房間,手裏捏著一個信封,我本來心情一下子好轉了些許,可是接下來一幕,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
堂嫂當著我的麵兒,把信封撕得粉碎,我反應過來,再去阻攔她已經來不及了,那些碎紙屑被她拋到窗外,伴隨
著微風漂浮在天空之中,散落到街角的各個角落。
我從窗外收回目光,對堂嫂怒吼說:“冷知雨,你他媽這是在幹什麼?”
“如你所見,你不是覺得我不能拿你怎麼樣嗎?我本來還想交給你的,但是你這種態度,讓我感覺沒必要了。”
“這個信封是她臨走之前留給我的,你憑什麼擅自就把它給撕了?”
“憑我是你堂嫂!”
我雙手抓住堂嫂的肩膀,紅著眼又衝她大吼說:“你是我堂嫂怎麼了?難道你就可以這樣管我嗎?我喜歡你,但
是你又不接受,說我們兩個沒有可能,那我和沐姐兩個人男未婚女未嫁,我們想怎麼樣,那都是我們的自由,你憑什
麼要管這麼多啊?”
堂嫂怔怔看著我,半晌都沒有說話,她臉上原本的憤怒,逐漸開始消散了,眼眸顯得有些暗淡,眼簾垂下來也沒
有再看我。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我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這才意識到抓堂嫂的肩膀有點用力了,連忙放輕了力道,可是雪白的
肌膚已經留下了好幾道紅印子。
堂嫂伸手推開我,從口袋掏出一個信封,默默放在茶幾上,然後轉身朝臥室走去。
我愣了一下,蠕動嘴唇想說點什麼,可是她人已經進臥室裏了。
看著靜靜躺在那裏的信封,我頓時懊悔起剛才的衝動。
這個時候,手機收到了魏龍發來的消息,問:“老王啊,你最近咋一直都不來學校,寡人對你甚是想念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