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還有我,我想賺錢娶媳婦。”引來眾人哄笑。
不過大夥兒確實都想賺錢,當然地裏的活也舍不得放下,要是行說不定能隻幹冬天的呢?反正冬天到處都凍的結結實實,也沒田可種。
“滾滾滾,好好玩你們的牌,我那可不是啥人都能幹的,不玩牌我走了啊!”黃板牙笑罵幾句,這才沒人問了。
直到淩晨四點多,牌局才結束,黃板牙哼著歌往家走,張懶漢繞了個彎兒躲開其他人追過來。
“黃板牙。”從後麵拍了下他的肩膀。
“哎呦喂,是你啊,嚇我一跳,你幹啥,做賊呢?”黃板牙沒好氣道。
“我這不是想跟你商量事嗎,走,上你家去!”
張懶漢跟他到了家,黃板牙的家也跟以前張懶漢的似的,家裏沒個女人收拾,狗窩一樣。
不過倒不是沒女人願意嫁給他,而是黃板牙的原配給病死了,後來就沒再娶。
看看這屋子,張懶漢心想家裏有個女人就是好,所以他得把這好不容易騙來的媳婦給拴住了。
“黃板牙,咱倆都有十二年的交情了吧,你就直接跟我說,你那生意,真不能帶上兄弟嗎?”
黃板牙看看他,嗤的笑了聲,“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我跟你說,我這生意可不簡單,一般人做不來。”
“那就對了,我又不是一般人,我是張懶漢啊!我想賺錢,你快點給句直接的,就說我到底能不能幹吧!”
黃板牙垂著眼皮子,烏黑的手指甲在同樣髒的黑漆漆的桌麵上一下一下的瞎劃拉。
“別說,剛才那些人都幹不了,你嘛,興許行。我告訴你張懶漢,這生意進了這輩子可就別想再出去,賺錢是賺錢,但腦袋是要別在褲腰帶上的。”
張懶漢唬了一跳,“該不會是……”他在脖子上比劃了下,要是這玩意那他真不敢幹。
不過黃板牙有這本事?
“你想啥呢,那倒不是。這樣,你先看看這是什麼。”
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鐵皮罐子,就是普通的破茶葉罐,裏頭卻不沉,打開之後往桌子上一倒,全是一遝遝卷起來的十塊大團結。
雖然紙票子沒聲音,但張懶漢好像聽到了鐺鐺的鋼鏰兒落地聲,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怎麼多錢啊!
“這得有好幾十吧!”
“哪兒,這些正好一百二十塊,幹我們這一行,這都算小錢。”
張懶漢激動的臉都紅了,“別說一百二,幹一回有五十我都幹。黃板牙,你就讓我入夥吧,往後兄弟就跟著你了,不管是偷是搶我都幹!現在你能告訴我幹啥了吧?”
黃板牙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張懶漢,你說你娶媳婦是想幹啥?”
“生兒子唄!”他不假思索的道。
黃板牙摸摸下巴,笑的意味深長,“可有的人,他就是生不出、或者不能生兒子,還有的家裏兒子生的太多根本養不起。咱們幹的就是送子觀音的買賣。”
觀音:被黑的最慘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