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聽著又好笑又好氣,想想又覺更惱:“怎麼,你還盼著她是個小姑娘好讓你逮住吃嗎?”
齊二看她那淚盈盈的模樣,嬌媚又惹人憐,實在是心疼又無奈的,忙哄道:“嘉嘉,外麵怎麼傳先不管,你得先信我的,我確實見都沒見過這個姑娘,我連她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隻約莫知道那好像不是宮裏的妃子,至於其他的,我哪有那功夫操心,當時是生死存亡的關頭,我那根弦一直繃著,我怎麼可能還去想人家是不是小姑娘!”
這解釋還可以,顧嘉覺得,這已經是秀才水平了。
可是她依然委屈啊,好好的,自家男人被這種事情沾染上了,萬一那姑娘嫁不出去,豈不是賴上齊二了?
重活一輩子,她可不想憋屈,出門還得指指點點被人家說她家夫君招惹小姑娘始亂終棄。
所以她抿著嘴兒,含著眼淚,透過點點淚光看了他一眼,看得幽怨委屈無奈,之後慢吞吞地說:“我覺得你就是想著人家小姑娘。”
……
這話一出,齊二突然覺得自己可以去撞牆了。
齊二無奈地蹲在顧嘉身旁:“嘉嘉,你到底要怎麼才能信我?你我新婚燕爾,我是日日想著你,夜夜不能離開你,其他女子,管她是黑是白是老是小,我都統統不放在眼裏的,看都看不進眼裏,我怎麼可能憑空去惦記一個什麼小姑娘?況且——”
這個解釋,顧嘉覺得可以當進士了。
顧嘉:“況且什麼?”
齊二道:“況且那個什麼寧貴妃和皇後素來不睦的,我便是真有什麼賊心,也不可能覬覦什麼寧貴妃的妹妹,那豈不是把一家老小的命押上了!”
顧嘉:“……”
敢情還是這顧慮,所以看到小姑娘也吃不得?
那還是回去當秀才吧!
齊二苦口婆心地道:“嘉嘉,你不能這麼誤會我,我——”
還能說什麼,他就差掏心挖肺了。
顧嘉想了想:“其實我是相信你的,但是今日,今日……人家姑娘都暈倒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齊二聽聞顧嘉終於說相信自己,頓時如釋重負,再聽說那什麼寧靜柔暈倒,忙道:“她自是暈她的,與我們何幹,這件事,我自會向皇上稟明,請皇上為她賜婚,免得妨礙我家宅不和。”
顧嘉聽著他這麼說,鬆了口氣,總算心裏舒坦了。
也許她家夫君可以繼續當進士了。
齊二表明了自己的心跡,指天發誓道:“嘉嘉,至於我,你放心就是,從此後,我把每個月俸祿都如數上繳,至於那些田契宅契自然也一並歸嘉嘉保管,嘉嘉自可放心。我對嘉嘉之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鑒,絕無半點外心!”
顧嘉噗嗤笑出聲來,她倒是沒這麼狠的,不過他說這話,總是讓人聽了心裏高興,看那樣子,若是再不信他,他能一頭撞死再這裏的。
齊二看自家娘子笑著時嬌媚動人,眼波流轉,也是心動。
想起今日好不容易得閑,早早回來,不就是想多摟一會這美嬌娘嗎?
當下道:“嘉嘉,我們早點沐浴歇息吧。”
顧嘉看他明明是很正經的語氣神情,可是說出來的話……不就是想上床抱她嗎?
她咬唇笑:“不要,我還餓著肚子呢!”
齊二看她那似嗔非嗔的樣子,一時仿佛被蠱惑了一般,心醉神搖,竟是道:“……我喂嘉嘉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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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二在顧嘉這裏指天發誓,是要早些解決這寧靜柔一事的,於是到了第二日便在早朝後過去了禦書房,和皇上提起這寧靜柔的事來。
皇上聽了,卻是哈哈一笑:“小二子,當時你為了那顧家姑娘,可真是心神顛倒費勁力氣的,我當時就覺得不妙,怕是要被這女子吃定了的。如今總算娶進門來,果然是個懼內的,不過是些許傳聞,倒是把你嚇成這樣,眼巴巴地來找朕說清。”
齊二歎道:“皇上既知微臣的秉性,那更該幫著微臣想個法子,總不能讓人誤解了去,微臣回家後對著冷鍋冷灶,自是難受,賤內到底是個婦人家,被人家那麼說,自然多想了,難免生出許多脾氣來,倒是讓微臣好生為難。皇上自是不知,昨夜微臣生鍋冷灶,好不淒涼。”
我懼內,我懼內,求皇上趕緊想辦法。
皇上哈哈一笑,無奈搖頭:“小二子,你以為朕不想幫你想辦法嗎?可是寧貴妃這位妹子,自小體弱多病,一時半刻,你讓我哪裏去找個合適的年輕才俊給她賜婚?我若真賜婚了,人家不記恨我嗎?”
畢竟他才剛剛登上大寶,正是籠絡人心的時候,卻是不好平白給人家塞一個病秧子兒媳婦的。
齊二道:“皇上也該知道,微臣對這後宅之事一向一籌莫展,而皇上家中曾經有妻妾,自是知道遇到這婦人之事應該如何應對,現在……皇上有何高見?”
反正他是沒辦法解決的,全靠皇上了,他就是賴上皇上了。
麵對齊二踢過來的球,皇上沉吟了一番:“這件事,我在和寧貴妃說說,讓她勸勸她那妹子吧。”
齊二好歹得了一句話,稍放心:“那就有勞寧貴妃了。”
皇上道:“對了,皇後這幾日打算在慶春殿辦個宴,也不用請太多人,就往日熟識的幾位過來就是,你回去和你家夫人說說,讓她過來吧。另外就是阿胭,皇後昨日還說想她了。”
齊二自然是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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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顧嘉聽說了這事兒,自然也沒什麼可說的,皇後設宴,且是這種小範圍的私宴,那自然是必須得去的,這是皇後想和自己這種臣子之妻親近,也是皇上對重臣的恩澤。太皇太後那裏自打沒了那心疼的孫子,身子弱一病不起,如今正被孝敬著養起來,而皇太後那裏自己的兒子終於登上了皇位,舒了一口氣,竟然開始念佛吃齋,不怎麼見外人的,宮裏頭如今都是這位皇後來執掌,那是皇宮裏頭一份的人物,孟國公府這裏自然得來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