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染可能不知道，就算他們列出來化學式，弄清楚它的成份，也未必做得出來藥物。
馬譜在未叛變他的組織前，就是某一領域赫赫有名的科學家。
陸斯年從前執行任務時，有幸見過馬譜的專業實驗室，規模巨大，各種專業設備一應俱全。
化學研究本就是一項燒錢的事業，有時候為了提取一種物質，幾十頓的原材料耗進去，可能隻能提取出幾微克需要的化學元素。
所以，蘇染想把藥物自己合成出來，談何容易？
分明是費力不討好！
尤其一想到，她這麼拚命是為了楚辭，陸斯年更酸了。
蘇染卻已經打開實驗設備，準備提取和分離那些液體：“盡人事，聽天命。如果你覺得麻煩，也可以去外麵等我。”
陸斯年：“……”
憑什麼又讓他出去等！
“不就是寫化學式嗎？誰怕誰？”
他跟蘇染一起投入到眼下的各種實驗中，從天亮忙到天黑，兩人的麵前，各自放了一張紙，上麵分明寫著兩人各自研究出來的化學式。
完成時間，幾乎相差無幾。
甚至，蘇染還更快了幾秒。
“這東西我多年不碰了，慢你幾秒也正常。不試一下，都不知道自己的記憶力這麼好。”
陸斯年輸了幾秒，怕丟人，在那裏找補道。
蘇染看看他麵前扣著的紙，在看看自己的：“要不然，我們對一下？”
陸斯年輕輕碾動他麵前的答案：“小暖暖，我怎麼覺得，你給我埋了個雷。如果我寫出來的，和你的不一樣。你是不是又要覺得，我故意在害楚辭？”
“所以，你故意寫了個假的嗎？”蘇染問他。
陸斯年唇角一抽。
“可這麼複雜的化學式，編個假的也挺難的。”
蘇染揉揉酸痛的手腕，“我們還是對一下吧？”
陸斯年微微擰眉，他對自己向來自信，可這一秒，他竟沒來由的有些緊張。
如果他和蘇染寫出來的不一樣……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展開。”
蘇染輕輕的開始數數，隨著那聲三的到來。
兩個人一起把白紙翻過來。
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蘇染看著陸斯年，心沒來由的砰砰直跳，陸斯年也正看著她，然後，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小暖暖，他們都說你是九木堂的人，不會是真的吧？”
陸斯年走過來，捏著她的小臉，仔細端詳著她。
他的小暖暖給他的驚喜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陸斯年才華橫溢，年紀輕輕便將LS打理的全球皆知，可以說，有他這個標準在這裏擺著，生活中很少有誰能入他的法眼。
他唯一欣賞的隻有蘇染，現在，不止是欣賞，甚至，輸在她手上的陸斯年，開始有點崇拜她了。
他的小暖暖，真是越看越讓人喜歡，越看越覺得是仙女。
麵對他的疑問，蘇染清甜一笑：“你不是很厲害嗎？想知道答案，自己查查看唄！”
低頭，她同時拿起那兩張紙，將它們疊在一起，疊的整整齊齊。
但是蘇染可能不知道，就算他們列出來化學式，弄清楚它的成份，也未必做得出來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