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明鈺沒說,他知道的有關閔恪的傳言還多著呢,她記得前世裏,那個女人曾滿含嘲笑地諷刺閔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自己還不是眼巴巴地看著皇宮裏金絲雀一樣的人然後什麼都做不了?我倒是還敢對得不到的人拚盡一切去爭取,你可敢對她說一聲喜歡?”
那個女人說的“金絲雀一樣的人”,是大齊的衛皇後,這話無論怎麼聽都是大逆不道,那時明鈺在身體裏看著,覺得閔恪臉上沒有什麼被刺痛心事的不堪和憤怒,但眼中確實是有些黯然的。
而這些事,和樂寧郡主有本質的不同,那畢竟是大齊的皇後,聖上的女人。提了的話恐怕這種和諧的交流就不會再有了,所以明鈺絕不會說,也不會問。
“你怎麼知道我是要躲開樂寧?”這次閔恪的眼神裏除了探究又多了一絲戒備。
明鈺心思就轉了轉,道:“難道不是因為您不喜歡樂寧?”頓了頓,“甚至是討厭她?”
她心裏卻知道,閔恪想的是魏王和聖上那層關係,事關皇權高位,閔恪自當謹慎些,更何況這時候魏王還沒顯露什麼野心,隻是聖上單方麵忌憚他而已。
閔恪聽了明鈺的反問後似乎也是回過味來,就算明鈺真的知道魏王這一層關係,也有可能是老師告訴她的,溫家能在幾朝換代中屹立不倒,自然有他過人之處。現如今的溫家大老爺——溫侍講,也是眼中清明,看局勢最是清楚透徹的人。
閔恪沒回答明鈺的話,卻是終於躺了下去,就在明鈺以為閔恪不會回答的時候,昏暗中傳來閔恪一聲溫柔的“好”。
雖聽不出喜怒,但經過閔恪深思熟慮後的應答,明鈺覺得那就是溫柔的。
眼裏慢慢暈開笑容,明鈺靠過來一些:“哪裏好?”語氣也帶著笑意。
明顯的感覺到身邊人洋溢的喜悅,閔恪的身體忽然就放鬆下來,放鬆下來才感覺到自己居然是緊繃的。
半晌後,他慢慢說著:“我們就這樣過。”
閔恪突然覺得這沒有什麼難的。
——
明鈺是被噩夢驚醒的,雖說是驚醒,她卻沒什麼大的反應,隻是猛然睜開了眼睛而已。
她夢到自己指著閔恪說:“我就是喜歡榮顯郡王又怎樣?”,然後看到閔恪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出現了難過和失望的神情。
明鈺突然不知道這算不算噩夢,如果有一天閔恪真能被她一舉一動牽動情緒,那也未嚐不是好事。
起碼說明他將她放在了心上。
明鈺轉頭,發現閔恪還在睡,和睡前的動作略有不同,此時閔恪正對著明鈺,麵容平和,睡得很熟,眉毛都是舒展的。
明鈺那因做了噩夢而有些害怕的情緒就淡了些。
她覺得這是一個放心大膽看閔恪的好時機。
他的鼻梁高挺,顴骨也不低,這樣的麵相看起來是有些霸道的,長得就沒有那麼平易近人,明鈺覺得他若真是和藹的性子,恐怕也不會如願,沒人願意親近,自己反而會更覺得孤獨。如此一想,這長相和性格也算相得益彰。
其實明鈺沒說,他知道的有關閔恪的傳言還多著呢,她記得前世裏,那個女人曾滿含嘲笑地諷刺閔恪:“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自己還不是眼巴巴地看著皇宮裏金絲雀一樣的人然後什麼都做不了?我倒是還敢對得不到的人拚盡一切去爭取,你可敢對她說一聲喜歡?”
那個女人說的“金絲雀一樣的人”,是大齊的衛皇後,這話無論怎麼聽都是大逆不道,那時明鈺在身體裏看著,覺得閔恪臉上沒有什麼被刺痛心事的不堪和憤怒,但眼中確實是有些黯然的。
而這些事,和樂寧郡主有本質的不同,那畢竟是大齊的皇後,聖上的女人。提了的話恐怕這種和諧的交流就不會再有了,所以明鈺絕不會說,也不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