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鈺正暗自糾結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聞聲轉頭,看到五爺閔懌正提著下擺踩著青青綠草急步走來,眉頭擰成了川字。
閔恪一隻手放開明鈺攏到身後,站到她身側,見閔懌已到近前,微微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滿:“何事如此驚慌?”
“聽說嶽父已將我和芸娘的和離文書遞到了府衙,這是真的?”閔懌眼中隱有焦慮,可一見到明鈺在二哥身側,不知道是不是心虛,故意端正了臉色。
閔恪點點頭:“老師剛來過,帶來的消息應當屬實。”
閔懌知道二哥口中的老師就是禮部尚書溫世梁,既然他都說是真的了,那此事就很難有回轉的餘地。
再也顧不得明鈺在這,閔懌臉上現了急色:“二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芸娘再怎麼怨我,可和離這等大事,總應該先和我們武濟侯府商量商量!”
“況且,芸娘腹中還有我們侯府血脈。”閔懌又加了一句,越說越動氣。
閔恪剛舒展的眉頭又輕皺起,眼中閃過一抹嚴厲:“你如今早已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怎麼說話做事還如此不經過大腦?文遠侯決定什麼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對得起他了還是對得起他女兒了?現在外麵都在說你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嗎?”
明鈺很少見過閔恪有如此生氣的時候,他即便生氣也是隱忍果決的,殺伐果斷,不作多餘解釋,如今卻是對自己的弟弟苦心訓斥起來。
而且聽得明鈺心裏莫名舒適。
閔懌顯然很怕自己的二哥,被說兩句馬上耷拉了腦袋,一副聽之任之的神情,等閔恪說完了,又抬起頭:“二哥,那如今怎麼辦?”
“我早說了讓你直接殺了她,何必整出這許多事端。”閔恪眯著眼,攏在袖中的手指細細磨磋著,他身旁的明鈺突覺膽寒,抬頭看閔恪的時候,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令人恐懼的殺意。
閔恪竟然早就要將楠稞殺了的。
他在她麵前一直都是光風霽月的樣子,讓她慢慢忘了他也是大齊令人生畏的閔二爺。
閔懌攥緊了拳頭,口中喃喃:“可她畢竟於我有恩……”
“五弟,你知道你自己肩上擔負的是什麼嗎?”閔恪看著自己的五弟,平時看著挺處事果決的,實則優柔寡斷的性子一直未變,而且最易心軟,很容易被人蒙騙了去。
“等你自己想明白了,再來問我。”閔恪一甩手,直接拉著明鈺就走了,一直到怡棠苑都未說一句話。
閔懌臉色煞白地盯著地麵,雙手漸漸攥成拳頭。他懂二哥的意思,楠稞的嫌疑一直未清,盡管他盡力在二哥麵前保她,二哥卻從沒放過對她的監視和追查。
雖然她並沒出現紕漏,可難保不暗藏危機,唯一的方法就是殺了她,隻有這樣才能永絕後患。
靜立良久,閔懌才鬆開拳頭,恍若下了一個重大決定,脊背卻有些嶙峋。他轉身去了楠稞住的偏院。
明鈺正暗自糾結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聞聲轉頭,看到五爺閔懌正提著下擺踩著青青綠草急步走來,眉頭擰成了川字。
閔恪一隻手放開明鈺攏到身後,站到她身側,見閔懌已到近前,微微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滿:“何事如此驚慌?”
“聽說嶽父已將我和芸娘的和離文書遞到了府衙,這是真的?”閔懌眼中隱有焦慮,可一見到明鈺在二哥身側,不知道是不是心虛,故意端正了臉色。
閔恪點點頭:“老師剛來過,帶來的消息應當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