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舉,你這是為何?我隻不過想和你姐姐說句話,快放開我!”閔懌掙紮了幾下沒掙脫開,親眼見著魂牽夢縈的人兒就在眼前卻沒辦法觸碰,心裏像被一團火燎著,情急之下對季翎道。

季翎在冰天雪地中擼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精壯的小臂和饅頭大的拳頭,右手在拳頭上囫圇搓了一番:“本世子有沒有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閔懌,別以為我真不敢動你,你將我阿姐害得傷心難過,我也要從你身上討還討還。現在你們已經沒關係了,還巴巴地在我們文遠侯府前轉悠什麼?”

“世子,咱們現在在武濟侯府門前。”有一個沒動手的小廝走到季翎旁邊耳語一句。

“本世子知道!”季翎朝他吼了一聲,轉頭繼續怒目而視,“我是說前兩天,一個堂堂金翎衛指揮同知,正事不幹,跑我們侯府門前表演浪子回頭金不換呢?告訴你,我們文遠侯府有的是金銀財寶,可看不上你這回頭浪子!”

閔懌一聽季翎口中句句都是羞辱的話,瞬間也想起自己現在是在武濟侯府門前,代表的是武濟侯府的臉麵,頓時臉色也陰沉下來。

“你到底所謂何事?”

還在叭叭說個不停的季翎被閔懌這聲隱藏怒火的聲音打斷,心裏一驚,臉上卻並沒任何懼怕。

好歹是二哥住的府邸,也不能說得太過火。

季翎抬手向後一招呼,一下湧上來數十個小廝打扮的人,這會他也斂了玩世不恭的神色,開始認真起來:“閔五爺,我阿姐既已和你和離,這嫁妝我們侯府也要搬走了,五爺不至於為了這點小財不讓吧?”

聽到季翎的話,閔懌再次愣在那處,嫁妝搬走,這件事就再無回旋的餘地了,方才他還抱著僥幸的心想也許芸娘來了是為了跟他說開重歸於好的,就算不是,讓他認錯也好,他都想努力挽回。

可現今這場麵,到底還怎麼走回頭路。

“芸娘,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他發出聲音,怔然地望著飄動的車簾,每一個字都像是被車輪碾過的沙礫。

季翎回頭看了看自己的阿姐,目中有些擔憂。

“閔懌,你放心,我都是考慮好的。”車中人終於開口說話了,熟悉又陌生的語調,山巔寒雪般凍徹心扉,讓閔懌通身都寒涼了。

“翎兒,你放開他吧。”季芸說完,抬手已經將車簾挑起,她披著紫貂錦紋鬥篷,一步一步踩著轎凳走下來,被青梅扶著走到閔懌麵前,帶著多一分不熟絡少一分不疏遠的笑容。

不是閔懌任何時候看到過的芸娘。

季翎衝小廝們抬了抬下巴,閔懌終於重獲自由,可麵對此時的芸娘,他卻再做不出多餘的舉動。

“芸娘,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其實他心裏也知道答案,隻是他還想親口問一問。

季芸看著麵容憔悴的閔懌,胡子拉碴再也沒有往日風光,整個人的鋒芒全都消失了,就是這種軟話,她以前何曾從閔懌口中聽過。

“伯舉,你這是為何?我隻不過想和你姐姐說句話,快放開我!”閔懌掙紮了幾下沒掙脫開,親眼見著魂牽夢縈的人兒就在眼前卻沒辦法觸碰,心裏像被一團火燎著,情急之下對季翎道。

季翎在冰天雪地中擼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精壯的小臂和饅頭大的拳頭,右手在拳頭上囫圇搓了一番:“本世子有沒有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閔懌,別以為我真不敢動你,你將我阿姐害得傷心難過,我也要從你身上討還討還。現在你們已經沒關係了,還巴巴地在我們文遠侯府前轉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