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亂世
百裏豫和太子李亨再左千戶的幫助下,成功走入了郭北鎮的城門。
因為趕了一天路,兩個人都比較饑餓,於是就下了馬肩並肩走在街道上隨手買了些小吃,打算充饑果腹。
太子李亨的臉色很難看,顯然對百裏豫剛剛看笑話不幫助的行為十分的不滿。
而偏偏百裏豫不知道太子李亨是因為自己的袖手旁觀而生氣,還一臉正直的安慰道:“朝廷內部尚且貪官汙吏眾多,這邊緣小鎮有這種小人也是理所當然之事,何必介懷?”
顯然,百裏豫這副完全不在狀況,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讓太子李亨更加的生氣了。
所以說,人和人之間的溝通是必須的,‘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永遠都是人和人之間交流甚至發展關係最大的問題。
老天爺的心情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朗的天氣,突然就下起了雨。
百裏豫和太子李亨也隻能暫且放棄糾結,連忙跑進了最近的一家酒樓。
百裏豫和太子李亨做富貴夫妻打扮,剛進來就被店小二熱烈歡迎了,百裏豫拉著太子李亨坐在了靠窗處,點了一壺熱酒和許多精美肉食,也算是緩解下多日趕路而虧待的味蕾。
此時外麵的小雨已經變成了傾盆大雨,外麵的行人皆是加快了奔跑的腳步,或幹脆躲在屋簷相愛避雨,竟是頗有世間百態圖的感覺。
而後,百裏豫就看到一個做書生打扮的男子,急忙跑進了他所在的這家酒樓,店小二以為是客人便迎了上去,誰知道那書生上來就說:“收賬。”
於是店小二的臉色立馬就變了,變得愛答不理的,這翻臉的速度簡直比一言不合就下雨的老天爺更加快。
百裏豫的直覺告訴他,這個書生可能是個什麼重要的人,便一直往書生那邊看,而本來一心就知道吃的太子李亨也注意到了,心裏不知怎麼酸溜溜的,最後忍不住問道:“你喜歡這個類型的?”
“??”百裏豫不解,顯然不明白太子李亨問的話是什麼意思。
太子李亨也自覺失言不再說話,心裏的悶氣更加的嚴重,卻也不知這股怨氣到底從何而來。
百裏豫沒有注意到太子李亨越發低落的情緒,因為他的注意力都在書生那裏。那書生可不是什麼進京趕考的秀才,而是一個收租的,可好好的賬本,因為下雨導致上麵的賬目直接糊了,掌櫃的一看書生沒有證據自然不肯交租,而此時的書生路費已經花光,眼看就是要流落街頭,可以說得上是一個慘字了。
太子李亨也悄悄的關注書生那邊的事情,反而不太懂百裏豫到底為何關注了。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慘的人很多,此處無非也就是個秀才遇到無賴的場景。
而太子李亨卻不知道,被百裏豫所注意的不是那書生的遭遇,而是那書生自報家門的時候所說的性命寧采臣,以及掌櫃的提議寧采臣沒有錢就幹脆去蘭若寺過夜的‘建議’。
蘭若寺,寧采臣——果然是來對啊,此時的百裏豫如此想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街道上傳來了騷亂的聲音,百裏豫心說不好,便給太子李亨使了個眼色。雖然說百裏豫總是不能理解太子李亨的小情緒,但是太子李亨卻是很容易理解百裏豫的意思,這不,他連忙往嘴裏塞了幾口肉,還把那些可以打包的肉食用隨身攜帶的牛皮紙給打包好之後放在了包裏,然後用眼神示意百裏豫隨時可以逃命了。
百裏豫被太子李亨這種就算逃跑也要帶食物的樣子給逗得有點想笑。
與此同時,幾個穿著飄逸華貴卻不像是正統尼姑服飾的佛使和幾個士兵,再守城士兵的帶領,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酒樓。
那尼姑手中拿著的血燈越發的亮,光芒照耀在佛使的臉上,讓她那因為興奮而扭曲的臉變得更加的可怕。
而守城士兵也一眼就看到了百裏豫和太子李亨,直指向做在窗口位置的百裏豫和太子李亨對佛使說:“佛使大人,剛剛就是這兩個人!”
佛使抬起頭看向百裏豫和太子李亨,因為二人此時做一男一女打扮,她也不敢做確定,可血燈的提示卻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稟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心情,那佛使收起了血燈,施了個佛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隨後,那佛使竟是直接誦讀出了百裏豫曾聽普渡慈航所念過的索命梵音。
佛使的功力不如普渡慈航,自然不會讓人在聽到的一瞬間就被迷惑心智,隻是讓酒樓內的人都感覺到了頭痛欲裂。
這種不管是否會傷到無辜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百裏豫,他也不管會不會暴露,直接拿出腰間的竹笛,以笛音對抗。因為憤怒,吹笛的時候更是用了十層的內力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