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魯王特別器重道人,留他在王府裏住下來。道人說:“我是野人的性子,看這些宮殿像籠子一般,不如在秀才家自由啊。”於是,每到半夜的時候,道人就回尚秀才家去住。有時,魯王堅決挽留他,他也在王府住一宿。在宴會時,他經常變戲法,讓花木不按節令隨時開花結果。有一次,魯王問道人:“聽說仙人也不能忘掉愛情,是嗎?”道人回答說:“或者仙人是那樣吧。但臣下不是仙人,所以心就像枯木一樣啊。”一天夜裏,道人又住在王府。魯王讓一個年輕的歌女去試探一下道人。女子進入道士的屋裏後,喚了好幾聲也沒人回答;點上燈一看,隻見道士閉目坐在床上。女子近前搖搖道士,道士剛一睜眼又閉上了;再搖,則鼾聲大作了。又推他,結果隨手而倒,酣睡床上,鼾聲如雷。彈他額角時,手指像彈鐵鍋似的叮咚有聲。女子便回去把這些情況彙報給魯王。魯王聽了,更覺得奇怪,便讓人用針紮道士,可是針根本紮不進去;再推推道士,卻非常沉重,不動分毫;於是便讓十多個人一起把道士舉起來扔到床下去,好像千斤巨石落地一般。天亮時再看看,道士仍睡在地上沒起身。道士醒後,笑著說:“這覺睡得太美了,連掉到床下都不知道喲!”後來,一些婦女經常在道士打坐時,前來按他開心,剛按道士時,覺得道士的身子還是軟乎的,再按則像按到鐵塊和石頭上一般了。道士在尚秀才家住,常常到半夜還不回來,尚秀才把道士的房門鎖上,等清晨開門一看,道士已在室內躺著了。
以前,尚秀才和一個叫惠哥的賣唱女子相好,兩人訂下了婚約。惠哥歌唱得特別好,她的曲藝沒人能比。魯王聽到惠哥的歌唱得好,就將她召進了王府,侍候魯王。從此,尚秀才與惠哥再也見不到麵了。尚秀才對惠哥雖然念念不忘,可是卻苦於無緣見麵。一天傍晚,尚秀才問道士:“您見到過惠哥嗎?”道士說:“王府所有的歌女我都見過,但不知哪位是惠哥。”尚秀才便把惠哥的年齡、長相給道士學說了一遍,道士這才想起確實見過惠哥。尚秀才於是求道士替他給惠哥傳個話,道士笑著說:“我是個出家人,不能給你當捎書的鴻雁啊。”尚秀才一個勁地苦苦哀求,道士抖開袍袖說:“你一定要見惠哥一麵,那請進到我的袖筒裏來吧。”尚秀才往袖裏一看,裏麵像個大屋子似的,便彎腰走進去,隻見屋子又亮又寬,像大廳一樣。桌椅床鋪樣樣俱全,在裏麵呆著,一點也不感到煩悶。
道士進王府後,與魯王下棋。當看見惠哥過來時,便裝作用袍袖拂灰塵的樣子,將袍袖一揮,惠哥就被裝進袖筒裏了,旁邊的人誰也沒發覺。尚秀才正獨自坐在裏麵沉思,忽然有一個美女從房簷上掉了來,一看,原來是惠哥。兩人相見,驚喜萬分,著實親熱了一番。尚秀才說:“今天這段奇緣,不能不寫下來。咱倆作一首詩吧。”
於是,魯王特別器重道人,留他在王府裏住下來。道人說:“我是野人的性子,看這些宮殿像籠子一般,不如在秀才家自由啊。”於是,每到半夜的時候,道人就回尚秀才家去住。有時,魯王堅決挽留他,他也在王府住一宿。在宴會時,他經常變戲法,讓花木不按節令隨時開花結果。有一次,魯王問道人:“聽說仙人也不能忘掉愛情,是嗎?”道人回答說:“或者仙人是那樣吧。但臣下不是仙人,所以心就像枯木一樣啊。”一天夜裏,道人又住在王府。魯王讓一個年輕的歌女去試探一下道人。女子進入道士的屋裏後,喚了好幾聲也沒人回答;點上燈一看,隻見道士閉目坐在床上。女子近前搖搖道士,道士剛一睜眼又閉上了;再搖,則鼾聲大作了。又推他,結果隨手而倒,酣睡床上,鼾聲如雷。彈他額角時,手指像彈鐵鍋似的叮咚有聲。女子便回去把這些情況彙報給魯王。魯王聽了,更覺得奇怪,便讓人用針紮道士,可是針根本紮不進去;再推推道士,卻非常沉重,不動分毫;於是便讓十多個人一起把道士舉起來扔到床下去,好像千斤巨石落地一般。天亮時再看看,道士仍睡在地上沒起身。道士醒後,笑著說:“這覺睡得太美了,連掉到床下都不知道喲!”後來,一些婦女經常在道士打坐時,前來按他開心,剛按道士時,覺得道士的身子還是軟乎的,再按則像按到鐵塊和石頭上一般了。道士在尚秀才家住,常常到半夜還不回來,尚秀才把道士的房門鎖上,等清晨開門一看,道士已在室內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