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桓回到家中,不敢把實情告訴媽媽,隻是求媽媽再托媒人到武家去。霍母不忍心拒絕兒子,隻好到處托媒人,給他另外提親。青娥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十分焦急,並暗中派個心腹仆人給霍母去透個話,霍母聽後十分高興,立刻讓媒人到武家去提親。不巧的時,此時武家有個小丫鬟把那天夜裏發生的事給泄露了,武夫人感到受了侮辱,十分氣惱。媒人一來,更觸發了武夫人的怒氣,一邊用拐杖點著她,一邊大罵霍家母子。把媒人嚇得抱頭鼠竄,回去後便將經過情形都告訴了霍母。霍母聽了,也十分生氣,說:“我這個沒出息的兒子幹的這些事,我一丁點也不知道。何必對我們無禮謾罵呀!當那蕩兒淫女在一塊兒睡覺那時,為啥不一塊將他倆殺掉?”因此,見到親戚就訴說一遍。青娥聽說後,羞愧得要死。武夫人也特別後悔,可是也無法使霍母不講。青娥於是暗地裏派人委婉地向霍母說明原委並發誓不嫁他人,言語甚是悲切。霍母被感動了,再也不到處講了。可是,提親的事也擱置了。
當時,這個地方的縣官是山西人,姓歐,看過霍桓的文章後,很器重他,不時將他召進衙署,對他特別高看。一天,歐縣官問霍桓:“結婚了沒有?”霍桓回答:“沒有。”縣令又細問為啥沒有結婚,霍桓回答說:“早先與已故武評事的女兒訂了婚,後來因為出了點岔頭,所以就耽擱下來了。”縣令問:“你還有意思沒有?”霍桓不好意思回答。歐縣官笑著說:“我將為你成全這件好事。”即刻委派縣尉和教諭兩位官長到武家下聘禮。武夫人一看,十分高興,兩家的婚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過了年,娶了青娥。青娥進門後,就把小鏟子往地上一扔說:“這個作賊用的家什,把它扔掉吧!”霍桓笑著說:“不要忘了媒人。”然後撿起來,珍藏在身邊,片刻不離。青娥為人溫柔敦厚,沉默寡言,一天除了早、中、晚向婆婆問安外,其餘時間隻在屋裏靜坐,不太留心家務事。婆婆如果因婚喪之事到親朋家去,她也能把家務事處理得井井有條。
過了一年多,青娥生了個兒子,取名孟仙。青娥又把照料小孩的事完全交給了傭人,好像對孩子也不大關心、疼愛。又過了四五年,她忽然對霍桓說:“你我恩愛的緣分到今天算起來已有八年了。現在分離的日子迫近,而聚首的時光越來越少了,可怎麼辦啊!”霍桓聽了,很吃驚,問她為什麼這樣說,她又沉默不語了。隻見她收拾打扮一番,拜見婆婆後,又回身進了自己的房中。霍桓追著她的腳步詢問,隻見她仰臥床上已斷了氣。霍氏母子十分悲傷,買了一口好棺材,將青娥安葬了。
霍母年邁體衰,一抱起孫子就想起了兒媳,心裏難過,如摧肺肝,因此得了病,臥床不起。不願吃東西,就想喝點魚湯,可是附近沒有魚,非到一百多裏地以外才能買到。而家中的男仆人又正好在外辦事,還沒有回來。霍桓生性孝順,不等仆人回來,便自己揣起錢就上路了。他白天黑夜的起,一直不停腳。回來時,剛走到山裏,太陽就落了,他兩腳一瘸一拐地,一步邁不出半尺。這時,過來一個老頭,問他:“腳上大概打泡了吧?”霍桓連連稱是。老頭便坐在路邊,敲石取火,用紙包著一點藥麵,點著了熏霍桓的腳,熏過之後,讓他試著走兩步,不但不疼,而且腳上更有勁了。霍桓十分感激老頭,向他道謝。老頭問:“什麼事使你這麼急不可待呢?”霍桓於是把事情的始末原由說了一遍。老頭問:“為啥不再娶個媳婦呢?”霍桓回答說:“沒有相當的。”老頭指著遠處的山村說:“那裏有一個好姑娘,如果你跟我去,我給你保個媒。”但霍桓以母親病中等著吃魚,自己不能耽擱為理由謝絕了。老頭朝他拱拱手,並約好以後霍桓來山村,隻打聽老王就行了,說罷便告別而去。
霍桓回到家中,不敢把實情告訴媽媽,隻是求媽媽再托媒人到武家去。霍母不忍心拒絕兒子,隻好到處托媒人,給他另外提親。青娥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十分焦急,並暗中派個心腹仆人給霍母去透個話,霍母聽後十分高興,立刻讓媒人到武家去提親。不巧的時,此時武家有個小丫鬟把那天夜裏發生的事給泄露了,武夫人感到受了侮辱,十分氣惱。媒人一來,更觸發了武夫人的怒氣,一邊用拐杖點著她,一邊大罵霍家母子。把媒人嚇得抱頭鼠竄,回去後便將經過情形都告訴了霍母。霍母聽了,也十分生氣,說:“我這個沒出息的兒子幹的這些事,我一丁點也不知道。何必對我們無禮謾罵呀!當那蕩兒淫女在一塊兒睡覺那時,為啥不一塊將他倆殺掉?”因此,見到親戚就訴說一遍。青娥聽說後,羞愧得要死。武夫人也特別後悔,可是也無法使霍母不講。青娥於是暗地裏派人委婉地向霍母說明原委並發誓不嫁他人,言語甚是悲切。霍母被感動了,再也不到處講了。可是,提親的事也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