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不要這樣搞，你幫我還錢我很丟臉的你知不知道？”
這件事關乎男人的尊嚴，鳳嬰寧不想退讓。
“所以啊，你偷偷地告訴我，我偷偷地幫你還了，不就不會丟臉了。你倒是快說呀，你不說我真去貼告示了……”
鳳嬰寧左右為難，苦思冥想之後，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
“……安和賭坊。”
餘禾友好地拍拍他肩膀，“行了，相公你也不要有心理壓力，我不會跟別人說這件事的，你就放心吧。早點睡，啊。”
鳳嬰寧心中五味雜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還是沒說。
“我去洗漱了，你記得給我乖乖地，你睡地上。”餘禾說完便進了隔壁浴房。
鳳嬰寧聽著浴房裏嘩嘩的水聲，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餘禾洗漱完回來，鳳嬰寧正規規矩矩地睡在床邊的地鋪上，雙目輕闔，呼吸平穩。
餘禾隻當他睡著了，輕手輕腳地去抱了一床錦被出來，放床上重新鋪上，躺下，找個舒服的姿勢入睡。
月華正濃，透過窗子，灑下一地銀霜。
鳳嬰寧忽地睜了眼，側頭看了床上睡熟著的人一眼。
目光幽深，平靜如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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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園中下人們都忙著灑水清掃。
意外地謝心蓮沒有來致遠軒糾纏鳳嬰寧，餘禾便開開心心地挽著明明一臉不情願還要裝作很樂意的鳳嬰寧去給老太太請安。
“相公，我看你今天好沒精神啊，眼下都有黑眼圈了，是不是昨晚上沒睡好啊？”餘禾很有良心地問他。
鳳嬰寧確實頂著一雙熊貓眼，聲音平平道，“被你轟去睡地鋪，你覺得我的睡眠能有多好。”
餘禾忽然就有些自責了，“抱歉啊，我沒想到你睡地鋪的反應這麼大，我以為男人都跟我爹似的，鐵打的男人，睡樹上都沒事……”
“你爹……他睡過樹上？”鳳嬰寧八卦地捕捉著重點截話。
餘禾點頭，“對啊，他跟我娘吵架，我娘不讓他睡床，還趕他去樹上睡，我爹傻乎乎地真掛樹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我娘知道了就把他臭罵了一頓。”
“想不到嶽父和嶽母竟然這麼有情趣。”鳳嬰寧勾著嘴角幽幽道。
他對餘禾的爹娘了解不多，一般都是從餘禾或者餘晏嘴裏得知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餘禾有一對秀了幾十年恩愛還沒膩味的爹娘。
這些長輩們就是會玩……
“所以說，我讓你睡地鋪是很輕的懲罰了。以後你隻要不聽話，我都讓你睡地鋪，你不習慣也會習慣的。”
鳳嬰寧大跌眼鏡，“還有以後？”
“你不惹我生氣就沒以後了。”
不惹她生氣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鳳嬰寧自覺地歎了口氣，“餘禾我跟你講，你這樣虐待你相公是不對的。”
餘禾一臉無所謂，“你不想睡啊，那我告訴祖母。”
“……別！我睡我睡……”他哪裏敢欺負餘禾，別被家裏人用嘴炮轟死了。
“你還沒跟我說，你昨天一個人去哪了？”鳳嬰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