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上的小徒弟也很悲憤的看著我:“師父剛坐飛機過來,可是暈了三天多了,你居然還這樣對待他,真是個壞姐姐!”
正無語著,忽然一個少年從觀眾席後麵的大門跑過來,他速度比這老頭快多了,一下子就跳上舞台扶住他:“爺爺。爺爺你怎麼從賓館跑出來了?”
“嗚嗚嗚嗚,小瞳,她欺負我。”老頭一看見那個少年就撲到他懷裏哇哇直哭。我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全部彈了起來……這個老頭也太多誣蔑了吧,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哎,居然說我欺負他。
少年抬起頭很有禮貌的朝我鞠了一躬:“對不起小姐,我爺爺不懂事,打擾到你們了。”
他倒是算明白,我別別嘴:“也沒什麼。”正好他的爺爺來搗亂,讓整個比賽都停止了。現在大家衣服都洗不完,這次比賽看來要推遲了。不過我就是有點不明白,既然這些師父的仇敵是來報仇的,那麼至少也得有點實力吧,不然千裏迢迢過來做什麼?像他爺爺這樣的水平,為了跑來跟我鬧鬧而坐那麼長時間的飛機—_—!我怎麼覺得他們的目的是旅遊還差不多,根本不像是尋仇。
由於這樣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擾亂了比賽,果然後來是被迫停止了,時間改到了第二天下午。這樣一算其實我還是很劃不來的。本來第二天是休息的時間,今天就能結束的玩意,非要拖到明天,我睡覺的時間都少了半天了,真是的。
回到學校之後我稍微整理了下亂七八糟的思路就爬回床上休息。不管怎麼說我現在都是一個病人嘛。銀發小子帶此次比賽的結果告訴其他人,彌生則陪在我身邊。
話說……彌生好象一直都在我身邊。
也是自己忽然感覺到的,似乎從很早時候開始,無論我換了多少個地方,無論我換了多少個學校,他一直是在我身邊的。上次從夏秉殿那裏聽說,他是禦界師的繼承人,而且本姓三久……應該是日本人。這其實就有點奇怪了,既然是日本人,怎麼會到中國來,而且我知道彌生……他可是一點日語都不會的,而且還會講我們這裏的方言,完全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的嘛(筆者:廢話,不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嗎?!)。
“彌生,你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在哪裏嗎?”忽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嚇得給我端藥的他差點摔到地麵上。
“知……知道。”他答的吞吞吐吐。
我扯扯嘴角:“他們還在吧?怎麼我跟你那麼久時間相處下來,都沒見過他們哎。他們不會把你丟棄在這裏,自己跑去外麵逍遙自在了吧。”
彌生眼神一暗,卻沒有說別的,隻是隨口道:“我也不知道,也許就像你說的那樣吧。”
見他有些傷心,我以為自己提到了不該提的東西,立刻改了口道:“其實你爸爸媽媽不在身邊也沒什麼。你看,我媽媽不在身邊和在身邊都一個樣,小時候媽媽對你可比對我好得呢,我都以為你才應該是她的孩子了,可嫉妒死我呢。什麼好東西都給你吃,隻給你買禮物也不給我買……有時候我就覺得,如果你不是我媽媽生的,那就是她重男輕女,擺明了藐視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