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太子的嶽丈大人。
公孫擺手,沒有那麼多講究,把話題轉開,背著的手示意朔青帶著明安的馬車先走:“瞧瞧南大將軍這話說的,您這人馬可不是少,嚇得老夫以為是劫匪,我可沒有多少貨物的。”
朔青退後的腳步還沒有邁出了,江中一隻飛鏢落到他腳邊。驚蟄瞬間拔出長劍。
“兄弟要打架嗎?”江中可不怕。
驚蟄不甘示弱:“兄弟要試試嗎?”
朔青示意驚蟄不要輕舉妄動。
“明安在哪裏。”南蒼風不在給這老鬼打太極,見著公孫裝傻的模樣,他翻身下馬:“你這些年做的事情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張青山授業恩師,又開始慢慢遇狄曆南寧做生意。”
他又指著朔青,兩年不見倒是長得溫文儒雅了:“這小子我在墨州見過,再給我裝,被怪我翻臉不認人。”
“老師!”
這一身柔柔的老師讓南蒼風回目。
明安以為自己眼睛瞎了耳朵也不靈了,走下馬車望著南蒼風,猛然直接哽咽起來,眼淚啪啪啪的下來。
“國國!”南蒼風望著風一吹就能到的人心疼的眼睛瞬間紅了起來,張開手“我的國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憔悴!你們這群混賬東西怎麼我的國國了!”即便是當年太子府麵門被誅殺明安都未曾這般模樣。
“南蒼風!”明安叫著她的名字忽然就哽咽起來,撲倒他的懷裏淚水再無壓抑,隨著那聲國國,明安終於無法忍耐,將心中難受痛苦全部井噴似的出來。
南蒼風感覺懷裏的娃娃隻有骨頭了:“國國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明安嚎啕鋪在南蒼風懷裏,好半天啜泣的胸口斷斷續續能夠說話:“魏,魏安死了,他死了,是我害了她,她為了幫我去拿父王留給我的遺物才,才會被追殺的!”說罷,又是嚎啕起來。
“他都不知道我是誰,他都不知道我是誰!”明安哭的聲調都變了起來。
這正是他擔心冒著殺頭都要來的原因。
魏安那狼崽子對明安心思太重,當初他附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他至今都還沒有回神。
南蒼風抱著她不停安撫:“沒事的,師父在呢,有師父在誰都不能欺負咱們的國國,魏安是條漢子,可惜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拿著袖子給她擦淚:“哭吧哭吧,師父在呢,你這樣子虧得杜居牧那老東西沒有來,不然能心痛死。”
“南蒼風,他對我太好了,除開你們,隻有他對我怎麼好,這兩年明裏暗裏都是他護著我。”
“國國哭吧,師父在呢。”南蒼風點點頭,拍著少女肩頭,就如同曾經他被父王責罰委屈撲倒他懷裏的時候。
這個孩子不管多大,隻要哭永遠隻會撲倒她懷裏,不能寧可憋死。
南蒼風底身回答他的話,不停安撫她的肩頭,大概過了一刻鍾,懷裏暴風悲號的人慢慢冷靜下來,他才道:“明安,和我回去吧,狄曆已經是無主之領土,南寧你從未去過,回大周吧,好不好,有我和杜居牧護著你,一世安寧可好?”
明安接過酒娘遞來的手帕捂著口鼻瞬間搖頭,從他懷裏抽離出來,語氣涼涼:“大周與我隻有國仇家恨,南蒼風,我知道你對我好,可你能囚禁我一輩子,還是覺得你能活的比我久,我遲早要殺了明楓那個竊國賊,為我太子府上下報仇!”
她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望著南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