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青見著公孫給了入門銀子,心如死水,一副赴死的模樣:“我說你又不是沒有見過司馬苑,你拖家帶口來來看這樣好嗎?”
公孫白了他一眼:“都養了你三年了,怎麼人長高了,還是那麼慫明安,老夫都不怕,你害怕什麼,這哪裏有師父殺徒弟的,怕什麼,天塌下來就說珍兒要看花,明安敢動她嗎?”
這個沒腦子的傻東西,人前跟隻小狐狸似的,到明安麵前就是條奶狗子。
朔青拍額頭,陰陽怪氣:“外公你能活到今日就是靠的倚老賣老吧,那司馬苑有什麼看的,倘若咱們被盯著了,再傻也知道不對勁。”
他可不信什麼本事都沒有,能坐到那麼高的官位上。
公孫眨眼,樂嗬嗬的心情極其不錯:“誰告訴你我是來看司馬苑的,論皮相還沒有你好。”
朔青如今也算是風度翩翩偏偏不說話看上去清冷的很,不似司馬苑柔聲細語老少通吃。
公孫也曾經和那位朔尚書同朝為官,是個豐神俊朗的男子,他淡淡道:“你長得與你母親更加相似,當年你母親可是遠近馳名的大美人。”
朔青微微愣住,那時候他還小,天天搗蛋,對於母親的記憶零星模糊:“是嗎?”
“當年京城三美,太子妃第三,如今皇後第二,你母親第一。”
“明安他娘第三?”朔青死魚眼,她雖然不會說明安壞話,但明安那張臉絕對不可能和漂亮掛上分毫幹係。
幹淨,透徹,靈動,英氣。
公孫摸下巴:“老夫也很奇怪她是怎麼把父母所有的優點都完全避開的,當年她出生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會是個驚天動地的絕世美人。”
“不說了,進去了。”
朔青:“不看司馬苑,那你看誰的?”
“哎呀,還真的是外公外公,這腦子沒有半點想我,你以後出仕別說跟著我學本事,丟公孫家的臉。”公孫恨鐵不成鋼看著朔青,才道:“謝唯安我還未曾見過,自然要來看看。”
倘若魏安真的是謝唯安,這其中利害關係就太多了,其一不說南寧和狄曆二三事情,單憑謝唯安喜歡明安怎麼多年,裏麵就能鼓搗許多東西出來,在怎麼喜歡也必須是見過,明安卻是賭咒發誓從未和南寧人來往過,甚至根本不記得見過謝唯安。
那張臉,見之不忘,他個活了幾十年的老東西,若是搞定不兩個小輩,也是白活了怎麼多年。
“你要出手了?”朔青摸著張珍的腦袋笑的狡黠:“你派人去監視謝唯安?”
“監視,蠢東西,情愛這東西,誰主動就就是被動的,謝唯安既然現身,必然是要在明安身邊打轉的,今日他若是來了,老夫必然有辦法讓他承認他是誰,做事要用腦子,告誡你多少次了。”公孫眯了眯眼,招手讓張珍到跟前。
讓朔青去給二重門的錢。
瞧瞧的,公孫摸出一袋子蜜豆糖給她,笑的非常和藹:“你見過謝唯安是不是?”
一看是糖,這段時間她開始換牙,明安不許她吃糖,小雞啄米點頭“見過,好看哥哥還抱過我,還給我買了風車,明娘子要教訓我,他還不許。”
看看,這屁大點孩子看了謝唯安那張臉都記憶深刻,明安沒道理見過不認識。
公孫彎腰蹲身在張珍耳畔竊竊私語起來,最後嬤嬤他的臉蛋:“記住了嗎?”
張珍葡萄大的眸子帶著擔憂,猶豫起來:“明娘子會打我的。”
“謝唯安在,明安不敢收拾你。”
公孫笑的老奸巨猾,這可是張青山的遺孤,魏安一貫敬重他,對他的遺孤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他補充:“她要真的打你,往謝唯安身邊躲便是。”
張珍猶豫,公孫比出個巴掌:“事成之後五袋子蜜豆糖。”
小娃娃幹脆點頭:“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