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泰山崩於前不變色的公孫跳腳,也是本事了。
“出事?!你去看看你那混賬徒弟做的好事,我是管不了他了,你們師徒愛幹嘛幹嘛,顧鏊走!”
公孫說著臉色鐵青疾步出去。
“怎麼了?”明安問酒娘。
“八成是朔青惹禍了。”酒娘評價道。
明安走進正堂,看著朔青正得意的靠著屏風等她。
“你又怎麼惹公孫了,你這小子如今是能耐了,還是你覺得現在翅膀硬了,沒有人能夠管著你了?”明安掄起旁邊的花枝打了朔青幾下:“還不去給公孫道歉,驚蟄吧這小子給我關起來,餓個三日。”
朔青如今頗有主見,偶爾也會和公孫意見不和,到底都是好好說的。
朔青哎喲吃痛幾下挽著明安的胳膊:“師父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亂打人,那有你這樣的師父的。”
明安掐他:“你還給我蹦躂是不是,酒娘把她給我扔回大周去。”
“別別,我給你說正經的,來來,我弄了個人來,剛剛才到,你不是要試探謝唯安嗎,這個人絕對有用。”
朔青搶了她手裏的花枝,拉住她的手朝著後麵走:“我可是耗費好大氣力的,躲過所有眼線,頗為費心神,你可要好好謝謝我,多的就不要了,聽說你學過一套近身拳法極其颯爽,就要那個了。”
敢不敢再要點多的?
明安被他扯到暖閣,裏麵用紗幔屏風阻擋。
她剛剛落座便看著屏風之後的被捂著眼睛捆著的女子腰背一僵,下意思坐著羅漢床都趔趄了下。
朔青提起茶壺到了兩杯茶,賣乖似的開口,是笑非笑:“怎麼樣,這個人你可熟悉否?”
熟悉,太熟悉了,這輩子打她耳光子最多的人怎麼能不熟悉。
特爾莎,狄曆皇室的公主,最鍥而不舍追求魏安的女人。
朔青冷冷道:“特爾莎公主,爺千裏迢迢報下你的命,你若是聽話,你要什麼爺都能給你,你若是不停使喚,我多的是法子折磨你,如今狄曆皇室無存,你早就什麼都不是,我要你三更死你活不到五更,明白嗎?”
“明白就點頭。”朔青厲聲。
特爾莎跪在地上狠狠點頭。
顧鏊拆了束縛她手腳的繩子,匕首低著她的腰間,特爾莎直起腰身高舉雙手。
這兩年留在魏安部落她已經勉強能用漢語交流,隻要不是太過生僻的詞彙她都能聽懂,她急忙“饒命,你既然知道我是狄曆公主,也知道狄曆皇室浩劫,抓我來又有何用?”
明安撐著身子起來,走到屏風近處,當初這人暗夜逃跑為了活命委身可帕,而後就在沒有聽到他的音信,想不到是個硬骨頭,居然還活的頑強。
也對,好人不償命,禍害移千年。
特爾莎透過月光紗的屏風看著麵前的少女,身形熟悉卻想不出哪裏見過:“你是誰,抓我來做什麼?”
“認識這個人嗎?”朔青說著,顧鏊將謝唯安的畫像丟到地上。
特爾莎定眼一眼:“魏安,他是魏安,狄曆的安特勤,狼神的兒子,是狄曆的戰神。”
她感覺背脊的匕首壓迫性的來襲聲音尖銳異常,生怕死的不明不白,她好不容易活下,好不容易攀上了個部落的首領,還沒有還是享福大半夜就被一群人給綁了。
“魏安已經死了,萬箭穿心,被剁成肉泥,屍骨無存,你們問他做什麼!”
朔青不再說話,看著明安。
“若是他在出現在你麵前,你可能認出她來?”明安轉身做到羅漢床上,喝了杯茶潤了潤喉嚨。
隻是瞬間她就下了心思。她不能不要臉,特爾莎可向來不需要這東西。
特爾莎聽著這嗓音緊緊蹙眉,猛地站起來推開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