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魘還是當初那般模樣,一頭青絲白發,墨色眼眸間流竄著神秘,黑衣不改,一挑眉一說教都有著很難磨去的清冷,如遺世青蓮,“你去做了什麼?”
“要你管,鬆開!”滄凰猛得抽回手,臨走時還不忘甩給墨魘一記刀眼。
不過墨魘卻沒就此止步,打算再次阻攔。
滄凰見狀,當下便取出裝有洗髓丹的小瓷瓶,然後一股腦兒地吞下所有洗髓丹。
“成為鑄器師這件事,誰也阻止不了。”哪怕風險極大,這是她唯一能變強的路,楚家,極光塔神王,她的起步太晚,即使一直努力修煉但終是趕不上,不論有個靈宗的楚家,但那個空知道名字的極光塔,在它麵前她恐怕連螻蟻都不是。
中規中矩的上爬,到不如放手一搏,失敗了她就遵從娘親的遺願,成功了,就算那些人是高於眾人的神,她也要殺神。
洗髓丹的藥力慢慢在她的體內擴散,那根當初被強行植入的靈脈似乎受到了觸及,紅光大盛,在她體內燃起炙熱,如同有熔漿在體內翻湧,隨時都有可能破開而出。
這就是洗練靈脈的感覺嗎?她怎麼感覺有些不對?
墨魘無奈地歎了口氣,“愚不可及。”她這靈脈本就是逆天而行才擁有的,不同於別人與自身有極強契合的天生靈脈,根本承受不住洗髓丹的洗練。
成為鑄器師這件事,旁人或許還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可她卻是絕無可能,是因為她的靈脈根本承受不住洗髓丹的洗練,成為廢人都還算是極好的預測,極大的可能還會因此喪命。
滄凰逐漸開始聽不到周圍的聲音,若是能聽到,大概又要怒火衝天了,她的腦海裏衝刺著火焰,不斷翻湧,溢出了眼眶,赤紅的眼眸間徒增出火焰,內裏的瞳仁消失不見,隻剩下一片火海,如同著了魔一般。
在她後背的骨翼更是不受控製的根根冒出,焚盡蒼穹的烈焰附著其上,火燒紅翅在一片煙卷黃沙中煽動,已經渾身化作烈陽的女人慢慢高升,直衝烈陽,誓與之爭輝。
一旁的墨魘無奈雖是無奈,但同時卻褪去了一身墨色,渾身霜白的顏色,在這極晝的光耀下有些透明。
若他還是一身玄色時,靈力是黑色的暗屬性,但此時他卻用出了極白的靈力,像光屬性但是極至的嚴寒卻瞬間讓四周化作一片冰茫,與那日彌妄森林的漫天寒冷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了四周突然而至的寒冷,滄凰的狂化有了些緩解,羽翼漸收,從半天空中直直落下。
盡管墨魘對與她盡是利用,卻在她落下時接住了,猖狂的烈焰觸及到他周身的雪白,雖是不能傷他,但沒停留一刻,他的臉色便越是蒼白了幾分,如那時太耗盡靈力般虛弱。
墨魘還是當初那般模樣,一頭青絲白發,墨色眼眸間流竄著神秘,黑衣不改,一挑眉一說教都有著很難磨去的清冷,如遺世青蓮,“你去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