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後,滄凰特意換了一身衣服,再披上鬥篷,才悄悄離開宿舍,隻是她不知道,在她跨出房門的那一刻,一隻毫不起眼的墨黑蜘蛛跟上了她的步伐。
而另一端操控著蜘蛛的女子也受到了感應,紅唇勾起,暗藏著算計,循著蜘蛛留下的提示,出門。
生死競技台,說是競技台,但卻更像是決鬥場,它建立在南靈城一間其貌不揚的賭場的地下。
通往地下競技台的巷道有幾分昏暗,即便四周點了不少燭火,但行走在這裏的每個人幾乎都不能看清麵貌,這應該是創辦者的用意,畢竟若不是為了錢,誰也不會想像兩隻動物一樣在台上撕咬,來供那些貴族欣賞。
通過走廊後,滄凰看到一位接待人,十位老者,佝僂著身軀,一身鬥篷,臉遮住了大半,隻能看到他蒼白如紙的下顎,在歡迎滄凰到來時,不小心露出了長有極長指甲的手指,說話聲如“桀桀”怪聲一樣刺耳。
“不知客人是來看的,還是其他?”怪異的老者問道。
滄凰回接,刻意壓低了聲音,“來賺錢。”
當下老者便將滄凰引入一條小道,順著小道一路往裏,走進一間鐵欄關押囚奴一樣的房間,這裏不比走廊裏的黑暗,反而很亮,大概是為了防止裏麵的人逃跑吧。
“客人請稍做等待,待會會有奴仆來告訴你詳細。”帶滄凰徹底進入房間後,外麵的怪異老者留下這句,便鎖上了房門,隨後離開。
滄凰半依靠在牆壁上,略做等待,房門便再次被打開,進來的是一位刺了“奴”字的婢女,臉色同是慘白的很,頸脖間縱橫著不少鞭痕,看起來平時過的並不好。
“客人。”婢女微微欠身行禮,“凡每位來這裏的客人都要簽下生死狀,一上競技台,生死由命,怪不得旁人。”
“好。”滄凰從奴婢手中一直端著的托盤中,拿起那張名為“生死狀”的紙,一手提筆在硯台中微潤濕,才在紙上寫下兩個大字,隨後放回兩物。
“客人隨我來。”隻要簽了生死狀便可以上競技台,這一直是這裏的必備流程,婢女在這裏從事多年,自然是知道,所以她便帶著滄凰走出那如同囚牢一樣的房間,往小道的更深處走去,直到盡頭,打開一扇木門,競技台的真正麵目在滄凰麵前展開。
寬闊的裏內,出了一時空寂的競技台上,下麵居然是人山人海,所有人都情緒高漲,都期待著接下來台上的廝殺。
“客人,鬥篷有些礙事,可否想過換成麵具?”奴婢好心建議。
“好。”寬大的鬥篷雖然極好隱藏,但是待會打鬥起來,恐怕有些阻礙什麼。
見滄凰認同了自己的提議,奴婢便遞出了一張鬼麵具,碩長的獠牙直抵下顎,怒目圓睜,很是猙獰。
收拾好一切後,滄凰特意換了一身衣服,再披上鬥篷,才悄悄離開宿舍,隻是她不知道,在她跨出房門的那一刻,一隻毫不起眼的墨黑蜘蛛跟上了她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