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盡管他的那個疑問沒有答案,可這句話他卻是記下了,唇邊的笑意更大了,心情也是好了起來,仿佛感覺不到腦海中的疼痛,伸手拂去滄凰唇邊沾染的血跡,“妻命難違,我聽旨便是。”
“那你可要好好記下,我滄凰不嫁短命鬼。”雖是這樣說,該是張狂肆意的女子卻突然軟弱了下來,兩臂緊抱著眼前的人生怕失去。
為什麼會珍惜?因為怕失去。
滄凰自以為自己早已習慣了失去,但到了異世當初對失去的恐懼卻從新被喚醒,猶如上癮的毒藥,明知會因此傷及自身,卻還是義無反顧。
這究竟是什麼呢?滄凰不想知道,她隻知道的身份不再是以前,從今往後都不再會被束縛,她想守護的人,愛的人,誰都不能奪走,即便是天命。
“若我不短命,是不是你就同意嫁了?”墨魘抓住了某處漏洞。
深埋進衣袍間的人未有反駁,隻是傳來一聲鼻音,“嗯。”
之後墨魘雖是無言,可眼底卻盡是笑意,怕是有太久沒有這般高興了,連蒼白的臉色都被渲染,紅潤了幾分。
良久,清冷的聲音抵近滄凰耳畔,“那女子要醒了。”墨魘對此事本沒什麼計較,可滄凰在聽了這句確實如受驚了般,馬上退出好遠。
這般害羞的模樣,讓墨魘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也是因這笑聲,漸醒地黑衣女子立刻睜開了眼睛,如臨大敵地盯著眼前的兩個陌生人,並且不斷向後退出,打算伺機逃走。
也是因為到了光亮的客棧房間,滄凰才徹底看清這女子麵容,雖模樣與人族無異,可那極長的睫毛上卻描了幾處青色,藍色,猶如孔雀的羽毛之色。
看著這女子,滄凰忍不住問旁邊的人,“墨魘,她該不會就是妖尊畫闕吧?”雖然有些不可信,可種種證據都指向了她。
“你怎麼會這麼以為?”墨魘反問。
滄凰當即給他羅列出了證據,“畫闕,妖獸,孔雀,人形,女的,她不剛好符合嗎?”
墨魘又一次忍不住輕笑,搖頭否認,“錯了,她不是畫闕。”繼而反駁滄凰羅列的那些所謂證據,“妖獸化形很簡單,你忘了,化形草?”
化形草可以妖獸不用修煉至妖尊等級,也能化身成人,隻是沒了一身靈力,成了一個普通人,開了靈智的妖獸化形還好,可沒有靈智的妖獸卻隻能任人宰割。
而這位又孔雀化身為人的妖獸似乎並沒有什麼靈智,很可能化形之時,實力在妖王以下,可又是什麼讓她願意舍棄一身靈力化身為人,還來到這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族領域?
滄凰蹲下身子,視線與那女子相平,努力不造成她的情緒激動,“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之前那一箭不過是形勢所逼,而是如果我真要殺你,不會為躲開那隻箭和你一起摔下屋簷。”
黑衣女子勉強能聽懂些滄凰說的話,又回憶之前的情景,戒備少了些,但還是不敢靠近滄凰,似乎是出於對人族的畏懼。
“好。”盡管他的那個疑問沒有答案,可這句話他卻是記下了,唇邊的笑意更大了,心情也是好了起來,仿佛感覺不到腦海中的疼痛,伸手拂去滄凰唇邊沾染的血跡,“妻命難違,我聽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