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白迅速起身,不依靠輪椅,雙腳觸地,走出一段距離後,一片緋紅的臉上有些晃動,俊朗的五官漸漸模糊不清,化作虛無,好半天,才顯露出另一張人臉。
幾近妖孽的俊顏,有著如妖般的勾魂攝魄,一身白袍難掩與身俱來的蠱惑氣息,非人的鱗甲和精靈般的長耳也逐漸顯露,蛇眸狹長,該有的寒冰一片卻是被周身的炙熱褪去了不少。
冰寂是赤蛇一族,且屬性為冰,這樣的藥對他多是沒用,隻是這一身炙熱很難驅散。
但滄凰不同,因為陷入昏迷,意識不能為自己所掌控,為了減緩熱度,她開始胡亂扯著自己的衣服,企圖多一些涼意。
透過層層緋紅疊紗,隱約可見裏內躺著的女子一身淩亂,外露著大片雪白肌膚,少了往日的張狂,偶爾發出幾聲不適的低呤,如同誘人犯罪的野貓,時而揮舞一下自己的爪子,異常撩撥人心。
“還不出來嗎?”冰寂未曾回頭,對著空無一人的一片突然詢問。
片刻,雅室之中多出一道墨影,正好在一處木椅上坐下,長發霜染成白,未挽未係披散著,神色看似如舊淡然,可眼眸深處卻是詭異的暗波湧動。
看著墨魘突然出現,冰寂嘴角泄露出玩味,“魘君,是要她死還是活?”若是前者很簡單,但若是後者,他可要耗費靈力清除滄凰體內的藥力。
“這種程度的毒,妖尊以為需要你出手嗎?”墨魘反問,他為炙陽人,同樣是以毒融靈,這種媚毒,對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哦——”冰寂將尾音拉的很長,暗藏著深意,“是本尊忘了,再如何魘君也依舊是魘君,萬毒之體,那本尊便多留了。”
那幾隻膽大包天的雜魚便讓他去解決好了,隻是,“值得嗎?”冰寂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詢問。
是,這種毒,對墨魘而言不是什麼難事,但必須要動用他體內的血心石,那是他如今這種狀態的真正命脈。
為了一個女子,動用血心石,值得嗎?
炙陽帝君。
墨魘似乎沒有考慮到這,但似乎又早已想過,銀眸有一瞬間愣住,因為消失的極快,無人能捕捉到。
“妖尊是否想的過多了些?”墨魘刻意地避開了那個問題,轉而詢問冰寂,“無論如何,我隻要不死,就依舊是炙陽帝君,對你們也依舊有用。”
炙陽早與十方妖尊之間有過一條約定,隻要他還坐在那個位置,炙陽永遠不會成為妖尊謀劃中的威脅。
“嘁!”冰寂忍不住冒出一聲不悅,“若不是因為……”後麵猶如禁忌的幾個字,幾遍是冰寂也不敢真正出聲,隻能停頓到此。
留下半句,冰寂氣得不想再多說什麼,便不再停留,消失了身影,循著那幾人保留的氣息,遠追而去。
一室安靜,墨魘起身走至床邊,褪去一身墨色,白衣白發,肌膚更是蒼白的嚇人,暗藏暴戾的眉宇間爬上久違的褶皺。
床榻上人似乎感覺到了有人的靠近,突然睜開了眼睛!
公孫白迅速起身,不依靠輪椅,雙腳觸地,走出一段距離後,一片緋紅的臉上有些晃動,俊朗的五官漸漸模糊不清,化作虛無,好半天,才顯露出另一張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