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記得記得,是異於常人的藍色,當時可把我嚇壞了。”
那那名男子絕對是妖尊冰寂!
可他為什麼會來琉璃城,還帶著顏清歌,難道目的地和妖尊戚邪一樣,是去往梵海國查看妖獸暴動之事,可帶著顏清歌又是為何?
滄凰一連想了許久,也沒想出眉目,反而被逐漸襲上來的困乏半眯了眼睛,昏昏欲睡,而旁邊的兩個人還在溫著茶水詳談,即便是吵雜的爭辯,也漸漸被她隔離在外,恍惚一切安靜,自身則被一隻大手拖入深淵。
無邊的夢魘正在將她侵蝕……
旁邊的左拂離和逐衿風並沒有察覺這異樣,隻當她是困了,還細心地給她披上一件外衣。
幻夢之境,是人無法控製的,且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抵是因為墨魘消失,滄凰這次的夢境竟然與他有關,可夢的卻不是他們的過去,而是那次取走熾磺銅時所遇到的幻境。
在那座冰冷的宮殿中,仿佛如陌生人般的墨魘一身龍袍,帝冕之下,十二道玉珠流蘇,不止遮住了容顏還築建起了一道冰牆,盡管隻是夢境,卻冰寒刺骨,即便她動用靈力也驅散不了,如同中了靈力之毒般,可這次與楚楠溪的不同,甚至侵蝕了她的心房。
冷寒尚且有些恍惚,可從心髒處傳了的疼痛卻是無比清晰,仿佛正有人拿著什麼尖銳正在那處刺穿。
此時的滄凰並不知道,其實這並非是她的錯覺,而是真的有一位盡管身在千裏之外,卻在動用著巫靈禁術操控著她的夢境。
冥紙製成的小人身上,紙人上用以人血點墨寫著“滄凰”二字,其中在心髒的部位正好插著一根特殊材質的細針。
一襲綠裳的女子將這跟細針沒入後,便將紙人放入木匣中,好生藏好,隨後起身走出小殿,曳地的裙裾拖的極長,寬闊的廣袖間露出女子大半截白細的手臂,雖沒有珠玉為飾,卻有小巧的花環纏繞著,柔嫩的細小白花初開花苞,清幽淡雅的香味環繞著她整個人身。
高挽著發髻,雖沒有珠花金簪步搖,可她滿頭簪的嬌豔的花朵,卻都是不輸他們分毫,滄凰曾經見過的燕娓娓那張素淨小臉,如今卻是上了些胭脂水粉,淡抹花妝,眼尾上挑些,眉心貼著豔紅的花鈿,是張開的芙蓉花,嬌豔動人。
好看的廣袖綠裳半露著香肩,美人精致鎖骨幾近全部暴露,肌膚白皙勝雪,一片柔膩,讓人忍不住攀上一覽其間芳華。
婭梓走了幾步,又認為有幾分不妥,便停下,側問身後的婢女,“汐兒,你說本尊這樣去見魘哥哥,他會高興嗎?”
少女懷春,麵露桃粉,自古的道理,即便是身為妖尊的婭梓也不例外,還生怕她心愛之人會不喜,一連好幾次向身邊的婢女確認。
“這個啊,記得記得,是異於常人的藍色,當時可把我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