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是人還是獸？
隨便抓住，完全不用過問她自己的意願，就直接契約，真是以為她實力弱小就無可奈何了嗎？
“不是的……”殤淖想解釋什麼，可後麵又停頓了片刻，他雖然沒有想過要強製契約，可在剛剛他也確實沒有顧慮到滄凰自己的想法。
是他太著急了。
察覺到錯誤，殤淖低下了頭，細微的吐出一聲，“對不起。”
這三個字讓原本怒火中燒的滄凰一時愣住了，全然沒有想到的她，在不經意間逐漸消退了怒氣。
“唉？”他在道歉嗎？滄凰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剛剛在說什麼？”
“對不起。”殤淖的聲音大了，不過頭也埋得更低了，如同做錯事的小孩，正在等待著大人的批評。
這讓滄凰又一次升起一股莫名的罪惡感。
額……他怎麼這樣？
滄凰回想自己曾見過的妖尊，有霸氣側漏的，老奸巨猾的，腦子有毛病的……等等，可唯獨沒見過像殤淖這樣的，雖然實力強大，可總感覺他是缺了點什麼。
不過看著麵前呆呆愣愣的殤淖，滄凰恍惚間覺得這樣也挺好，軟萌可欺，終於在他麵前可以不用擔心，會有那天突然在背後捅一刀了。
滄凰頓時鬆了些警惕，不過還有有些防備地看著殤淖，“你先，離我遠點。”
不管怎麼樣，先保持安全距離再說，以免他突然變卦。
“好。”聽到滄凰的話，殤淖即刻後退了大半距離，為免她還不願意放心，他猶豫了片刻，直接便退到內殿入口的玉珠簾前，這樣一來，即便是他動用靈力瞬移，也需要耗費些時間。
看到如此聽話的殤淖，滄凰心中的罪惡感更多了，仿佛自己欺負了一個小孩子一般。
這樣怪異的感覺，是滄凰前所未有的，也有些不習慣，離開了冰牆，滄凰重新坐到美人榻前，手中時刻握著劍柄，顯然那股防備還是沒有褪去。
但她的態度卻緩和了些，赤紅的眸子間沒了怒火，幾近平淡，“這多生妖骨就當我已經還給你了，契約的事，絕無可能。”
滄凰說的絕對，也正是想由此斷了殤淖的念想。
可她不曾想到的是，在殤淖察覺到她身上的那道生死契約時，便釋然了些，大概真是因為心性簡單，不太多想，才會因為這樣的絕對，而斷的快吧。
這也算是他的幸運。
“不會了。”當滄凰音落，殤淖便脫口而出，因為說的快，聲色有些怪異，他怕滄凰不能聽清，便又重複了一遍，“永遠，不會。”
“嗯？”殤淖答應的太快反而讓滄凰有了懷疑，“真的？”
殤淖重重點頭，“嗯。”為避免再次被懷疑，殤淖不忘說出理由，“妖骨之契同生死契約，不論是人和妖獸，隻能和一位契約。”
他解釋的很清楚，可滄凰卻完全不知道殤淖在說什麼，什麼……生死契約？什麼鬼？
“生死，契約？”伴隨著這個疑問的問出，滄凰的思緒也漸漸轉動過來，便試探著詢問，“你剛剛是在說，因為我有生死契約，才不能同你結妖骨之契的？”
當她是人還是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