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消失,為之而營造的黑暗空間也隨之消失,一瞬間,滄凰回到了冰宮之中,腳下踩著的還是那道法陣,其間所蔓延的聖光,幾乎將滄凰整個人淹沒。
未等滄凰回過神,一道流光直徑沒入她的眉心,流竄進她的全身筋脈,猶如一股寒泉,幾近冰冷的涼意覆蓋住滄凰身體之中的每一寸,逐漸剔除她身上的躁火之氣,以及不潔的汙穢。
極致的聖光籠罩著滄凰整個人身,向是有著一雙手從她的頭頂撕下一層人皮,強烈的撕扯的疼痛從頭頂一直蔓延至腳踝,猶如血肉與人皮分離,再撒上了極為刺激的鹽水,數萬銀針齊齊紮下一般。
這樣的疼痛但也在徹底撕走那層外皮之後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的透風的涼意,混合著她體內的寒泉,竟讓滄凰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好冷。
周身猶如被凍住了一般的寒冷,卻不透骨,因為沒有傷人之意,它的目的隻是擯除任何不該與神沾染的東西。
根根細小的筋脈之中,寒泉四溢,一遍一遍的衝擊而下,勾扯走任何汙濁,隻留下一片空曠,當寒泉再次湧入時,暢通無阻,一往直前。
細小的筋脈也因這連翻多次的撞擊,逐漸便的堅韌起來,甚至還擴張的更大了些,能瞬間容納下更多的靈力,而在原來的靈脈位置,逐漸滋生出新的靈脈,雖與以前沒什麼不同,但卻隱隱透露著些許不同尋常。
洗經伐髓的過程是緩慢的,如同在細細摩挲著什麼,直到最好的時刻它才會停下,滄凰便一直這般站著,任由著不斷衝擊。
直到它們開始逐漸消散,極致的聖光也在她麵前徹底散盡,露出裏麵的女子,不覆當初的一身緋紅,改作了一身白袍,銀色的滾邊細紋,透著些許高不可攀。
散落而下的墨發猶如鋪展開的上好絲綢,一路直垂到腰際以下,女子肌膚白皙勝雪,尤其是在洗盡鉛華的臉上,柔嫩的皮膚猶如出生嬰兒一般,盡是光澤水潤,似乎隻要碰一下便會留下一道紅印。
雙目清澈,猶似一泓清水,不過卻因為豔麗的赤色,反到更像是融入了赤色的細河,有些透淨,卻又泛著與之格格不入的張狂和血腥。
聖光褪盡,但此事卻沒有因此結束,反而滄凰再次被拉往了陌生之地,與之前不同是這裏不再是無盡的黑暗,而是光耀所至神聖之殿,眾多石像如同人一般屹立在大殿之上。
其中,那處最高位上的極尊之神,一手握著權杖,仿佛是所有光耀的中央,真經曆著所有神聖的彙聚,一直那般安靜地站著,似乎任何都不能將其打擾。
看著這尊石像,滄凰不知為何,竟然覺得它有幾分眼熟,仿佛在哪兒見過,卻又覺得記憶有什麼偏差,有點不一樣。
是她多想了?可能是吧。
當滄凰步入這極聖之殿時,一瞬間便覺得這些石像突然都睜開了眼睛,她成了視線彙聚的中央位置。
神識消失,為之而營造的黑暗空間也隨之消失,一瞬間,滄凰回到了冰宮之中,腳下踩著的還是那道法陣,其間所蔓延的聖光,幾乎將滄凰整個人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