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竟然是這般原因,老者自愧不如,但看著麵前的猖狂女子,再聯想到曾經的降魂,老者心中一時竟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不過,老夫認為,你不是第二個降魂。”所及的高度也會比神之降魂更甚。
“當然。”
滄凰簡單吐出兩字後,直徑走向宮門,直到即將邁出之際,她道出了一句話:
“我是滄凰,永遠都是。”
降魂雖是她的生身父親,但也不代表她會活在他之下,她滄凰所要的從來都不是最強,而是更強,永無止境。
白衣飛揚,猖狂的女子邁出宮門,身形徹底消失不見,獨留下的老者,眼神發愣,似乎正在看著滄凰離去的背影出神,好半天都未回過神來。
“滄凰,真是生性張狂的女子。”
良久,老者孤寂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上,久久不曾散去,傳至這裏的每一位神王的耳裏。
在這眾多靜止的身影如同靜止之中,有一個身影手指微微顫動,一直緊握的長劍被鬆開了半寸,傾滑落在地,泛著寒光的劍刃倒影出一旁男子猩紅似血的眸子,冰冷至極,一時猙獰。
而滄凰自從離開神殿之後,意識便一陣恍惚,等回過神來之時,人已經回到了原來的冰宮之中,腳下的天地法陣察覺到儀式已經完成便逐漸散去,天空中的異樣也隨之淡化。
與此同時,被命令前來擊殺滄凰的塔達爾卻停留在梵海國之外的某處小鎮中,站在不高的閣樓之上眺望遠方,兜帽之下的神之右瞳將他想要窺探的一切盡收眼底。
而在他身側的紅衣男子仿佛無骨般癱坐在木椅之上,沒有那位裁決神使洛伊那般恭敬,反而態度隨意,似乎並不把塔達爾當做身份尊貴的神王。
塔達爾見狀也不怪罪,反而一心忙著自己的事,直到完成之時,才收斂下了右瞳,恢複以往的孤冷。
“殿下,我們還要在此處停留多久?”
縱然這位紅衣裁決神使亞伯罕對於塔達爾態度隨意,但是他也隻敢在塔達爾忙完,才開口詢問。
“不急。”僅吐出兩個字後,神色平靜的塔達爾竟然閑有心情地伸手撫平衣上的褶皺,直至它們都歸於平坦才移開視線。
此時的他一切都無在極光塔和眾人麵前那個虔誠信徒的極光塔代神王截然相反,雖然神色是如舊的孤冷,可相比之前滄凰所見到的,卻多了什麼。
“可再等下去,神靈脈的覺醒便要結束了。”亞伯罕不同與那位如忠犬的洛伊,盡管是在有意提醒著塔達爾,可他慵懶的神情裏卻沒有必要勸解塔達爾即刻奉行長老閣命令的意思,仿佛隻是在隨口一提。
“吾,等的便是這個時刻。”
在外人眼裏,塔達爾就是極光塔可以放出來咬人的惡犬,可隻有亞伯罕明白,他從來不是什麼任人驅使的,反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其中最顯而易見的便是塔達爾在數日前放走了極光塔的罪人,還把汙名給了清兼長老。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般原因,老者自愧不如,但看著麵前的猖狂女子,再聯想到曾經的降魂,老者心中一時竟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