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單是憑借這個就斷定滄凰是殘殺妖尊的罪人,確有些不充足,可宋明手上掌握的證據當然不止這一個。
“草率?”宋明臉上突然露出譏諷之色,“是你露出的破綻太多,本長老才由此而斷!”
“你既然非要狡辯,那好,本長老便問你,若你沒有殺婭梓妖尊,那麼你的匕首又為何會掉落在婭梓妖尊的屍體旁?”
宋明這次的質問,若不是因為現在的情況特殊,滄凰還真想給他表揚一下,雖然她一直看著這個長老不悅,但他終究是在那個位置坐了那麼久的人,審問起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過也隻會審問了,若是來推斷案情恐怕不知要冤死多少人。
“宋明長老忘了,我是鑄器師,平常帶在身邊的武器不計其數,甚至偶爾也會送人,這個證據並不能證明我便是罪人。”滄凰繼續辯駁,不過在這次說話間,她也開始從新思考這件事的始末。
究竟是誰要陷害她呢?
看這件事情如今的發展,並不像是巧合,似乎是有人刻意針對她而來,那麼又是誰願意如此大費周章的陷害她呢?
殘殺妖尊,可是會挑人族和妖族之戰啊,那個人對她已經恨到不顧一切的地步了嗎?
“休得狡辯!送人?你如何能證明那把武器是你送給別人的?”宋明是一口咬定滄凰就是罪人,不過又礙於今日隻是會審,他隻能循著審問的慣例一一追問。
“這個簡單……”說到這次,滄凰卻突然消了音,停頓下來,那把武器她確實記得是送給了顏清歌,可提出她是否會給她帶來麻煩?
她現在的處境本就大不如前,若再牽連上這件事,恐怕以後日子會更不好過……可現在若不說出,那個宋明長老肯定會借此對她打壓。
她該如何是好?
思考間,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半刻,宋明也是越來越得意洋洋,如同抓住了滄凰的把柄了一般,“怎麼不說了?你不是挺伶牙俐齒的嗎?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說不出來了?是沒編到這裏嗎?”
這般耀武揚威,再加上宋明一臉醜態,滄凰忍不住泛起了惡心,但她也沒忘正事,可當她已經想好措辭正打算說之時,背後突然冒出了一道女聲。
“姐姐不忍開口,那便我來說。”
楚楠溪一襲水藍長裙直徑走過滄凰,才停頓而下,隨即再次開口道,“姐姐這把匕首我是認識的,先前覺得它有趣曾向姐姐多問過幾句,可那時姐姐與我不合,察覺到我喜歡便將她送了人。”
……滄凰忽然想罵人。
她活了兩世,都沒見過能向楚楠溪這麼愛演戲的,而且還每次都把自己裝的楚楚可憐,彰顯白蓮花最高奧義,實在是讓她有點控製不住自己想抽人的手啊。
但如今情況不同,如她再出個什麼毆打姐妹的罪名,恐怕會對她很不利,而是今日她還帶了鎖鏈,行動不便,這楚楠溪敢膽大妄為地站到她前麵想必也是有所準備。
萬一她一招過去,楚楠溪又來個碰瓷大法,可是會讓她罪上加罪的。
是啊,單是憑借這個就斷定滄凰是殘殺妖尊的罪人,確有些不充足,可宋明手上掌握的證據當然不止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