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光塔雖有那位長老是值得防備的,可單論某個方麵,帝君似乎還不如降魂。”夜晝是一慣討厭降魂的,可今日他卻變相的稱讚了。
“不如?”鮮少有人對男子這麼說,而且即便是有,也早已成了他腳下屍骨了。
“對,不如。”夜晝並未覺得這般說有什麼不妥,甚至還刻意重複了一遍,唇角含笑,“至少璃戈從未傷過降魂一絲一毫,而帝君你呢?”
璃戈不曾傷過降魂,而他?
男子仍是未曾參透裏麵的深意,“本君如何?”
可夜晝卻不願意為他解釋了,反而因此勾起了新的興趣,“帝君不妨與我打個賭,若再見到滄凰之時,她身旁是否有了其他人?”
男子一時未言,既沒有同意賭注,也沒有直接拒絕,似乎是在猶豫。
夜晝自當他是默許了,“那我便賭已有,且恐怕已經忘了帝君,這賭注便是請帝君為南靈城免去這場危機,如何?”
“好。”話說到此,男子不再多想,直接便同意了。
對於滄凰,他大多是了解的,可對於這個賭注他卻是不自信的,因為那時為解除契約的刺心之痛,還隱隱約約遺留在他腦海。
“等帝君輸了,帝君便會知道,你到底何處不如降魂。”夜晝似乎已經看到結局一般,自持勝者一般,微露出些許喜悅,蒼白的臉色也因為這抹喜悅之色,逐漸有所好轉。
他不如降魂之處?
這個疑問一不小心便占據了男子的腦海,即便是輪到該他下棋之時,他也無法扯來注意,一時不甚,隨意落下了棋子。
伴隨著這聲清脆,夜晝的聲音再次響起:
“帝君,輸了,難得呢。”
這次夜晝所指的輸已然是棋局之事,一念錯步步錯,落子無悔,可真像他曾經曆過的某些事呢。
“是太傅計謀無雙。”男子似乎並不執著於這場棋局的輸贏,反而一心移往了別處,不過表麵的客套話他還是不忘說出。
“論謀略,我怎及帝君?”夜晝這場回以的可不是什麼客套,而是實實在在的稱讚,因為他深知在有些事上,這個男子的算計早已超越過他。
“說起來,帝君是否要對風靈出手了?”一陣閑聊之後,夜晝自然地談及起了正事。
“嗯,半月之後,便兵發風靈邊境。”這本事國家大事,可男子卻沒有隱瞞,因為他知道,夜晝不可能對此毫無察覺。
“如此著急,看來我也該想想如何應對帝君的大軍壓境了。”說到底,現在的夜晝也是風靈的太傅,有些事他自然是要考慮的。
不過麵對這位炙陽帝君的大軍壓境,解決的方法,有些太過簡單,幾乎沒用到半刻鍾的時間,他便已經想到。
“兩軍交戰,恐怕隻有和親才能換得太平了。”至於和親的人是誰,不用夜晝明說,是人都能猜到。
而在這時,緩緩行駛的馬車突然停下,隨後便傳來隨行侍衛的聲音,“大人,南靈城到了。”
“極光塔雖有那位長老是值得防備的,可單論某個方麵,帝君似乎還不如降魂。”夜晝是一慣討厭降魂的,可今日他卻變相的稱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