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妖尊畫闕回到自己院落之中,第一件事便不是為別的,正是前往釀酒房,而在他的身後還跟了一位妖尊,是火之妖尊——淵青。

剛進到釀酒房,左顧右盼的淵青便隨手拿了一壇酒,“本尊就拿這個好了,畫闕,這是什麼酒?”

原本在仔細查看新釀的酒的畫闕,聞聲回頭,看到淵青手中所拿,臉色當即便變了,“淵青,快放下那個,那是為畢薑老大特意備的。”

“嗯?”淵青雖是隨即鬆開了手,但神色卻盡是古怪,“特意備的?這是為何?”

“他嫌單用櫻羅花釀酒太過平淡,缺些烈性,本尊便加入了醉情花汁。”提及這個,畫闕神色頗為無奈,原本他是以為櫻羅花釀味道正好,可畢薑挑剔,為此害他忙活了好久。

醉情花,淵青知道的,可,“那不是有毒之花嗎?”

“哼,無知。”畫闕一貫自持高傲,再加上被問及到了驕傲的部分,低眼鄙視的神色當即便掩蓋不住了,“酒能解毒,何況是以它釀酒?”

“再則,醉情花毒,隻會對有情者起作用,畢薑他可是連締結妖骨契約的同族都沒有,這毒如何能對他起作用?”

經過畫闕這麼一提醒,淵青隨之反應了過來,“說的也是……不過,萬一要是畢薑妖尊請了旁人喝那酒,你不就是罪人了?”

“額……”畫闕一時語塞,這一點他當初倒是沒有想到,可畢薑會請人喝酒的幾率一直都很小,應該沒有可能,況且即便是有人喝了,毒性也不大,就是會影響影響一些行為想法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

天真的畫闕是這樣以為的,而他此時不知,淵青的一時假設竟成了真。

此時,熄滅燭火的樸素的木屋中,頭腦一片昏沉的滄凰剛進入到房間便想倒頭就睡,可就在她即將靠近床沿之時,後背突然多了些許冰涼,引得她瞬間警覺。

“你喝酒了?”

清冷的男聲如同大小珠玉墜落玉盤後的清脆,極為好聽,可也蔓延著些許冰涼,自帶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

不過在這時,好聽的男聲中有些刻意的低沉,似乎在隱忍些什麼。

滄凰回頭,看到的是一身黑袍的男子,帶著兜帽麵具,完全遮住了臉龐和身形,若不是剛剛的聲音,滄凰都幾乎很難辨別出這個人的基本信息。

“嗯……你是誰啊?”滄凰眼瞼垂得幾近閉合,要不是她慣有的警惕,恐怕她早就控製不住自己,直接睡去。

黑衣男子一時未言,一直便如剛出現時那般安靜站著。

“咦?怎麼不說話?”很是困乏的滄凰控製不住打了一個哈欠,“要是沒什麼事,就請你出去,我要睡了。”

按照滄凰以往的性格,她必定會直接和這個人打起來,可今日她實在太困了,而且她也察覺到了這個人身上沒有什麼殺意,便態度隨意了些。

與此同時,妖尊畫闕回到自己院落之中,第一件事便不是為別的,正是前往釀酒房,而在他的身後還跟了一位妖尊,是火之妖尊——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