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綏陽侯老夫人歎息一聲,“哎,那時候你們在外地,不在京城,我這邊是鞭長莫及啊!
雲溪娘啊,我記得那時候淑芳懷孕之後,府裏的事情就換成你管理了。
你來京城這麼些年,能把偌大的綏陽侯府管理得嚴嚴實實,有條不紊,當時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疏漏呢?
不是我懷疑你從中作梗,而是有些事情不能多想,一多想啊,我就能夢到雲澤可憐的娘親死得冤枉啊!”
綏陽侯聽到這話,麵上尷尬,當初讓妾室身份的徐氏管理後宅,是他的主意。
一方麵是因為一些事情跟夫人有些爭吵,他想冷著淑芳;另一方麵也想著讓夫人能夠從繁重的事情裏脫離出來,好好休息養胎。
可沒成想就出現這樣的亂子!
即使綏陽侯想為徐氏開脫,但管家失職也的確是徐氏的錯誤。
徐氏的麵色在柳依依完之後,就差點掛不住了,現在這綏陽侯老夫人的一段話,更是狠狠地往她臉上甩巴掌啊!
盡管徐氏心裏恨不得把柳依依和綏陽侯老夫人千刀萬剮,但此時她理虧,隻能繼續伏低做。
徐氏苦著臉,連忙:“侯爺,您可要相信妾身,當時妾身也不知道有了身孕,精力短,被那些下人鑽了空子,可真的沒有參與此事啊!”
那個奶娘的確沒有徐氏,可見徐氏沒有指使那個奶娘。
不過,徐氏的確沒有指使奶娘,但卻發現了那個奶娘的企圖,隻不過悄無聲息地把一路人調走了,讓奶娘很輕易地就離開了府裏。
她隻是順水推舟,不管怎麼查,都查不到她的頭上。
綏陽侯見狀,點了點頭,“事情已經查明,都是那個賤奴所為。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你也清白了,孩子也找回來了,也算是皆大歡喜。”
聽到綏陽侯的話,繼夫人徐氏鬆了口氣,哀哀戚戚地:“這一樁事情,是綏陽侯府的醜聞。現在隻有咱們自家知道,妾身覺得不宜聲張,想個妥善的辦法,減少我們綏陽侯府的影響。”
綏陽侯最是重視名聲,這事情傳出去,的確不好,“此話有理,趙禦史一直盯著綏陽侯府,的確不能夠興師動眾。那你如何做,才能把影響降到最低?”
綏陽侯老夫人,柳雲澤,柳雲海,柳依依也好奇,看看這徐氏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繼夫人徐氏眉頭輕皺,像是有些為難,然後歉意地看了看柳依依,“哎,都是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才讓咱們綏陽侯府如此被動。
那先夫人的奶嬤嬤和她孫女即使直接打死了,也是罪有應得。另外,因為京城的勳貴大多見過先前的大姑娘,咱們對外就大姑娘身體虛弱因病去世,就沒有這個人了。
這依依是侯爺的親生血脈,當然不能流落在外,但卻不好對外宣稱綏陽侯府的大姑娘了。
為了綏陽侯府的名聲,隻好委屈依依了,以遠房的親戚投奔而來。
依依若是能顧全大局,就能夠兩全其美了。等到依依長大了,侯爺給依依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以親女的體麵風光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