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之拱手,既然遇到熟人了,當然要話,一些事情,他還想趁這次來縣城,查清楚,笑著:“在下齊恒之,我嶽父是你們於家村的唯一的秀才。”
於大寶一愣,瞳孔微縮,有點心虛,“你,你們不是逃跑了嗎?”
“當年被逼無奈,隻能離開。好在福大命大,我還活著。”齊恒之眯著眼睛看向於大寶,看了看城門上才幾個人,再看看後麵跟過來的四十多人。
如果於大寶不識時務,他們就直接捉了他們。反正縣太爺在,一聲令下,他們奉命行事,不犯法。
於大寶看到這麼多人,腿肚子發軟。如果他執意不讓進,月夜和齊恒之就能帶人直接綁了他們這些守門的。
雖然為舅舅出頭,但也不能讓他自己陷於危險的地步。
於大寶訕訕道:“職責所在,月夜兄弟,也不能為難我們。放行!”
大門打開,所有人跟進來。
月夜也鬆口氣,能不能打,就沒必要打。
等到這行人離開之後,於大寶讓人再次關了城門之後,看著城門,他急匆匆地去找舅舅。
王主簿看到於大寶過來好奇問道:“你不看城門,來這邊做什麼呀?”
於大寶麵露急切,“舅舅,月夜的確出去找人了,而且帶回來幾十口子青壯年,其中有一個還是咱們的老相識!”
王主簿聽到這話,微微一愣,“哪個老熟人呀?”
於大寶回答:“齊恒之,秀兒姑姑的丈夫,曾經也是一個秀才!於家村的老秀才去世之後,秀兒姑姑家正好也出事了,當時咱們還落井下石了呢!”
現在於大寶家住的院子就是於秀兒娘家的。
齊恒之回來了,於大寶擔心保不住現在住的院子。
王主簿聽到這話,麵色微變,當時齊恒之出事,他也在其中,落井下石,然後得到了齊家的幾幅古畫。
現在那些古畫成了他家壓箱底的東西,到手的東西,沒有還出去的道理。
王主簿眯著眼睛,“齊恒之也是月夜找回來的?”
於大寶點頭,“回舅舅,是這樣的!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王主簿現在也頗為懊惱,原本他沒讓衙役過去做事,想為難沈大人,然後他也能趁機掌控縣衙的主動權。
以後沈大人做什麼事情都要請教他,或者是請他幫忙。
隻是沒想到沈大人的動作這麼快,不僅快速招安了十八峰寨,而且還從外麵借來這麼多人。
王主簿也顧不得吃飯,趕緊換了衣服,“大寶,你趕緊回去繼續守城門,但凡跟縣令大人有關係的人進城,都要跟我上報。”
於大寶點頭,“是!舅舅,那我回去了!舅舅,如果你這邊有什麼吩咐,盡管派人告知我。”
王主簿點頭,“好,你放心!”
等到於大寶走後,王主簿也帶著兩個仆從離開家,直奔縣衙。
月夜,齊恒之的動作非常快,腳程也快,穿過幾道街,直接到了縣衙。
沈冰竹和月明剛吃完飯,就看到月夜帶來這麼多人。
月明連忙道:“大家先休息,喝口茶,我去買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