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拿著扇子,裝腔作勢地扇了扇,“哎呦喂,咱們的三少爺,還真是一如之前啊,對女子總是這麼熱心。”
沈冰竹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冷眸看向二姨娘,“六年前的事情,你在裏麵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你比誰都清楚。在這裏風涼話,就不怕我對你的兒女下手嗎?”
“老爺還在,你,你不敢。”二姨娘連忙反駁,不敢看沈冰竹冷冷的眼眸,仿佛被看透內心一樣。
沈冰竹似笑非笑,“父親就算在,你也沒少對我和大哥動手腳啊。大哥現在離得遠,而且是在金陵,你沒有本事對付大哥,就開始對付我。
當年你買通的下人,已經招供了,你做的事情,我全部知道。回去好好想想,我會怎麼回報你和你的孩子?”
“啊?”聽到這話,二姨娘一愣,“阿雄不是死了嗎?”
本來沈冰竹就是為了詐二姨娘,他還沒懷疑對象的名字,二姨娘居然自己就出來了。
可見人在可怕的目光之下,會失言。
大夫人眼神更是陰冷,“不打自招了吧?”
二姨娘連連搖頭,“你們別胡,有本事你們把阿雄找出來呀!反正不關我的事,就算你們跟老爺了,老爺也不會相信你們。”
這句話刺得大夫人心痛,如果老爺相信她的話,這二姨娘又何至於在她麵前如此猖狂,蹬鼻子上臉?
沈冰竹看到母親,因為二姨娘的一句話,刺激得麵色難看,而且瀕臨暴怒的邊緣,沈冰竹略微擔心,安慰母親,“娘,保重身體才是。有些事情我自己來,不需要你操心。”
大夫人看到兒子麵容堅毅,而且比六年前更加穩重,又想到這些年收到的信件得知兒子上勁了,大夫人心裏十分寬慰。
這是她的丈夫不靠譜,但是她的兩個兒子十分有才,最起碼比二姨娘的兩個孩子強。
二姨娘聽到這話,精神極度緊繃,這些年跟大夫人爭鬥不相上下,可見大夫人爭寵的手段並不高明。
可是現在從國外回來的三少爺卻給她一種非常難纏的感覺,讓她心生不安。
沈冰竹扶著大夫人上樓,一邊走一邊輕聲安慰,“母親,如果你在這個家不開心,我可以另外買房子給你去住!”
大夫人聽到這話連連搖頭,還責備地看了一眼沈冰竹,“冰竹,你千萬不要這樣做。如果我從沈公館走了,豈不是證明我比不上姨太太,被姨太太趕走了?
再了,我在沈公館住了這麼多年,早就對這裏的一草一木有很深的感情。這裏的東西是我的,我絕對不會讓給其他人。
我雖然知道你和你大哥都很能幹,但是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如果你想住在沈公館就住,不想住,你可以搬出去,就不需要經受這樣的烏煙瘴氣!”
沈冰竹搖頭苦笑,“母親,你這是又何苦呢?”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沈夫人笑了笑,“都爭了這麼多年已經爭習慣了,如果讓我一個人清靜的住著,沒有人跟我爭,我還有些不習慣呢!六年前咱們母子吃了一次虧,咱們應該接受教訓,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可不能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