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鄭而重之點頭相允。
“蘇麻,叫她們上來。”孝莊拉著康熙的手,隨即對著由蘇麻喇姑領入的四名宮女說道,“她們四個都是皇瑪嬤跟前兒的,最是穩妥細致的。今兒你就領了去做你乾清宮裏的司寢。這冊了後,納了紀,從此皇上就是大人了。千萬得記住,後宮連著朝堂,事事更不能隨性而為。”
康熙麵色微紅,看著四個亭亭玉立的宮女,有些不知所措。前兒蘇麻喇姑已經派人給他送來了歡喜佛與合歡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他明白這裏麵的意思。如今皇祖母又給他指了人,心裏便有些不自在,一時間更覺得磨不開麵兒。
蘇麻喇姑看康熙麵露窘色,連忙幫他圓場:“皇上,聽聽太皇太後給她們四個新改的名字,叫什麼春禧、夏福、秋榮、冬盈,奴婢是不明白什麼意思,想著都是些吉祥話,就是有些饒口。”
春夏秋冬禧福榮盈,康熙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意思,更感激孝莊的良苦用心。隻是看著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麵孔,又想著不久之後,那些聯著朝堂各派勢力的後妃即將入宮,心裏便一點兒一點兒陰霾起來。
九月初八,康熙帝大婚。
承乾宮內,鈕祜祿·東珠身穿皇妃正裝,斜靠在床上看書,神情十分閑哉,外麵的禮樂仿佛絲毫沒有入耳。
“娘娘,到時辰了,蘇嬤嬤差人來催了。”承乾宮的大宮女春茵從旁催促著,一邊扶起她,一邊拿來朝冠幫她帶好。
“好了。”東珠放下手中的書,霍地站起身就向外走去,幹淨利落不帶一分猶豫,倒嚇了春茵一激靈。看著東珠的背影,春茵皺了皺眉。這個小皇妃還真是古怪。
“看,不好生坐著,禮服都起皺子了!”春茵蹲在地上小心地幫東珠撫平禮服下擺處的褶皺。
“沒事。”東珠笑了笑,這丫頭隻會對這些小事上心。
自打進了宮,東珠的心倒像是擰巴著起了折子,哪裏還顧得上衣服。東珠打起精神,扶著春茵向宮外走去。
作為皇上的妃子,她和佟佳·錦珍早兩日入宮,九月初六在慈寧宮行了禮,今兒則同宮中的女官、宮女們一道,在皇後鳳輿到達坤寧宮下轎之際,跪迎皇後。這是祖宗定下的老規矩,也是必要的禮數。
身上穿著皇妃的禮服,杏黃色的綢底上用金線繡著大小龍紋二十一條。在龍紋間又以五彩絲線繡出雲朵、蝙蝠、喜字,禮服的下擺是八寶海水江崖和山形的立水紋樣。頭上戴著朝冠,珠飾瑩輝。雖然心中思緒萬千,但是在外人看來,亭亭玉立的小皇妃,端的已是一副傾國之姿。
蘇麻喇姑遠遠地看到東珠,心裏不知怎的便微微輕顫了一下,就像被什麼東西蜇了,胸口發悶,頭也略有些暈眩。東珠的神情真的很像一個人。她此時才明白,為什麼格格一定要將東珠留在宮裏。
這一切,東珠一無所知,她隻是禮節性地衝蘇麻喇姑行了一個蹲安抹額禮,雖然按禮是不必如此的,但是對於這個一生都留在宮中陪伴主子無比忠誠的女人,東珠心中實在是有些憐惜,她是一個沒有自我的人,從來沒有為自己活過,這樣的人是值得同情和尊重的。
康熙鄭而重之點頭相允。
“蘇麻,叫她們上來。”孝莊拉著康熙的手,隨即對著由蘇麻喇姑領入的四名宮女說道,“她們四個都是皇瑪嬤跟前兒的,最是穩妥細致的。今兒你就領了去做你乾清宮裏的司寢。這冊了後,納了紀,從此皇上就是大人了。千萬得記住,後宮連著朝堂,事事更不能隨性而為。”
康熙麵色微紅,看著四個亭亭玉立的宮女,有些不知所措。前兒蘇麻喇姑已經派人給他送來了歡喜佛與合歡圖,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他明白這裏麵的意思。如今皇祖母又給他指了人,心裏便有些不自在,一時間更覺得磨不開麵兒。
蘇麻喇姑看康熙麵露窘色,連忙幫他圓場:“皇上,聽聽太皇太後給她們四個新改的名字,叫什麼春禧、夏福、秋榮、冬盈,奴婢是不明白什麼意思,想著都是些吉祥話,就是有些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