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策馬問信殊心同(1 / 3)

孝莊看了一眼蘇麻喇姑:“這件事兩種做法,雖有不同的結果,但卻是殊途同歸,不管怎樣做,對輔臣們都是一個信號,他們做事並非滴水不露,也可警戒警戒。”

“格格說得是。”蘇麻喇姑鬆了口氣,“如此,皇上怎麼做,都是有利的。”

孝莊輕歎一聲:“且看看再說吧。”靠在引枕上,孝莊不禁眉頭微蹙,出事的時候為什麼昭妃會在場?幸虧昭妃在場?她唇邊不禁浮起一絲冷笑,真是這樣嗎?

蘇麻喇姑從旁扯過一條白熊皮圍搭在孝莊身上,正要悄悄起身下炕,不經意間被孝莊抓住手:“蘇麻,太平日子沒過兩天就到頭了。咱們又得打起精神來了。”

蘇麻喇姑一驚,心裏像被刺了一下似的,痛得難以呼吸,隻緊咬著嘴唇應了一個字:“是。”

此時,被她們念及的皇上正在南苑與人把臂同遊,此人正是前日得到黃馬褂的費揚古。

身處一片濕地草灘,平靜的水麵上間或有一兩隻野鴨,周圍並不寧靜,從不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廝殺聲,時時提醒人們,這是獵場,也是戰場,這裏前一刻是動物們寧靜的生存家園,而後一刻便會是它們永久的墳塚。

回想剛剛在龍帳內的爭執,費揚古不禁對眼前這位少帝心存敬意。

龍帳之中,康熙在輔臣與親貴麵前召見了他,也因此引來了新的紛爭。

“皇上可知他是誰?”第一個發難的是莊親王博果鐸。

康熙答道:“費揚古,正白旗董鄂氏、內大臣三等伯鄂碩的老來子,順治二年生,順治十四年襲爵。”

“皇上所說不差,隻是還遺漏一條,他還是董鄂妃的弟弟。而董鄂妃,皇上想必知道,那可是為先帝誕育‘第一子’而寵冠後宮的,當然,也是先帝罪己詔中所指的那位‘側妃’。”康親王傑書從旁陰陽怪氣地補了一句。

“第一子?”

是啊,小四弟出生即被父皇稱為第一子,立為皇儲萬般寵愛,之前曾折的大哥牛鈕,二哥福全還有自己這個皇三子,在父皇眼中都是無物。

康熙心中閃過一絲苦澀,這是他心底永遠的痛楚,偏偏總有人要拿出來說事。

這樣的議論與嘲諷對於費揚古來說,已是家常便飯。順治十四年,父兄過世,年僅十三歲的他襲爵,成為那一時期最年輕的伯爵。眾人便把對烏雲珠的嫉恨,對皇上的不滿都發泄在他的身上。年僅十三歲的他,受了多少委屈與不平,他已經記不清了。

後來,姐姐與先帝相繼辭世,自己的處境更加艱難。唯有忍痛自勉,言行謹慎再謹慎,閉門精研文韜武略以期日後揚眉。

為此,他付出了很多。

此時,費揚古身形如如不動,麵上神情淡定從容,目光直視著皇上。龍椅上所坐的是比自己小九歲的皇上,有人說是他太過命硬,所以才克死了擋道的皇四子,克死了董鄂妃,克死了先帝,也克死了生母。

孝莊看了一眼蘇麻喇姑:“這件事兩種做法,雖有不同的結果,但卻是殊途同歸,不管怎樣做,對輔臣們都是一個信號,他們做事並非滴水不露,也可警戒警戒。”

“格格說得是。”蘇麻喇姑鬆了口氣,“如此,皇上怎麼做,都是有利的。”

孝莊輕歎一聲:“且看看再說吧。”靠在引枕上,孝莊不禁眉頭微蹙,出事的時候為什麼昭妃會在場?幸虧昭妃在場?她唇邊不禁浮起一絲冷笑,真是這樣嗎?

蘇麻喇姑從旁扯過一條白熊皮圍搭在孝莊身上,正要悄悄起身下炕,不經意間被孝莊抓住手:“蘇麻,太平日子沒過兩天就到頭了。咱們又得打起精神來了。”

蘇麻喇姑一驚,心裏像被刺了一下似的,痛得難以呼吸,隻緊咬著嘴唇應了一個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