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遵旨。”
康熙與赫舍裏沿坤寧宮的後廊出西南角門,沿夾道往西走不多遠,在禦花園東南角的值夜房前停下。
禦花園內樹影婆婆,夜間更為空曠靜謐。
為防火燭走水便特意安排太監巡夜,此處原是供巡夜太監換班休息用的,白天那個受傷的小姑娘此時正安置在此。
見帝後一同前來,門口值守的小太監立即跪倒在地,驚慌失措麵色如土。
“皇上……皇後……奴才……”斷斷續續不知所雲,最後竟從口中逼出兩個字“萬死”。
康熙麵色一變,立即推門而入。
赫舍裏緊隨其後,隻是室內的一切讓她驚詫不已。
小小的填漆床前站著兩個人,正是昭妃和她的管事姑姑雲妞。見帝後一同前來,雲妞立即下跪,同時伸手去拉昭妃,可昭妃一動不動。
赫舍裏大步走到床前,伸手一試鼻息,再回頭時已然方寸大亂。
“皇上。她死了。”
康熙轉過身來,注視著東珠,“你有何話說?”
“想說的很多,不知皇上是否想聽?”東珠心灰意懶。自己真是蠢到家了,白天還隻是被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可現在真是送上門來讓人家抓。原本品秀齋內的宴席一撤,她便上床就寢,可是白天的事情讓她怎麼也靜不下心來,承乾宮中的人一個一個被排除,她相信沒有人裏應外合來害她,而她做的糕點也沒有問題。
那麼所謂的中毒,不過是有人看見自己給那雜耍藝人吃了點心而臆想出來的。
到底是什麼人動的手,又是在何時下的毒?從自己給出那塊糕點到中毒不過半個時辰都不到的工夫,如果不是事先準備好,怎麼能來得及?
難道有誰能料到自己會給那孩子吃點心?
此念一起便豁然開朗,一切都清晰了。
為什麼她會在那裏哭?
是真的餓,還是故意引自己上套?
如果是故意引自己上套,那這個孩子便是一顆棋子。
如果是這樣,一切便解釋的通了。
故意引自己上套,然後再給她下毒,如今昏迷,便無從對質。
一切的關鍵都在那個孩子身上。
那麼,東珠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知道,那個孩子一定會被滅口。
不能,她要阻止這一切。
但是,她錯了,她沒有撥開迷霧,反而越陷越深。
於是她帶著雲姑姑來到這裏,之所以選了雲姑姑而不是春茵,因為東珠知道,在自己宮裏一定有太皇太後的眼線,那麼,應該是雲姑姑。
所以,她不怕,有雲姑姑做證,她希望一切還可以扭轉。
誰知才剛一進屋,一伸手,那人已經沒了呼吸。
就在此時,皇上和皇後來了。
從康熙的神色中,東珠知道,這一次是她錯了,她不得不承認,她低估了赫舍裏。
其實,她想到的,康熙也想到了,所以他才會突然來到坤寧宮,隻是沒想到依舊沒有能阻止事態的發展,那個孩子還是死了。
此時,他比任何時候都相信,真凶不是東珠。
“臣妾遵旨。”
康熙與赫舍裏沿坤寧宮的後廊出西南角門,沿夾道往西走不多遠,在禦花園東南角的值夜房前停下。
禦花園內樹影婆婆,夜間更為空曠靜謐。
為防火燭走水便特意安排太監巡夜,此處原是供巡夜太監換班休息用的,白天那個受傷的小姑娘此時正安置在此。
見帝後一同前來,門口值守的小太監立即跪倒在地,驚慌失措麵色如土。
“皇上……皇後……奴才……”斷斷續續不知所雲,最後竟從口中逼出兩個字“萬死”。
康熙麵色一變,立即推門而入。
赫舍裏緊隨其後,隻是室內的一切讓她驚詫不已。
小小的填漆床前站著兩個人,正是昭妃和她的管事姑姑雲妞。見帝後一同前來,雲妞立即下跪,同時伸手去拉昭妃,可昭妃一動不動。
赫舍裏大步走到床前,伸手一試鼻息,再回頭時已然方寸大亂。
“皇上。她死了。”
康熙轉過身來,注視著東珠,“你有何話說?”
“想說的很多,不知皇上是否想聽?”東珠心灰意懶。自己真是蠢到家了,白天還隻是被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可現在真是送上門來讓人家抓。原本品秀齋內的宴席一撤,她便上床就寢,可是白天的事情讓她怎麼也靜不下心來,承乾宮中的人一個一個被排除,她相信沒有人裏應外合來害她,而她做的糕點也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