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君心匪石情定何(1 / 3)

“那趕緊接著治燒傷啊。”皇上大急,他曾經親眼看到過東珠治療手上的傷,那個時候麵對那種對於常人來說已是難以忍受的傷痛,她都能忍住不哼不哭,如今卻在床上打滾痛哭,可見這疼痛已經到了極致,再看她全身戰栗,姣好的麵容都變了形,自然是大為心痛。

“皇上,微臣有法子給昭妃娘娘治傷,但是還是先請皇上恕臣無罪!”孫之鼎表情嚴肅,雙手將早已寫好的藥方呈上。

“念。”皇上說道。

孫之鼎念過之後,殿內其餘太醫、兩名院判皆麵麵相覷。

右院判為滿大臣,在整個晚上他都很沉靜,此時卻變了臉色:“皇上,應當立即下旨將孫之鼎以大不敬之罪拿下法辦,一個小小的醫正居然敢以尿水入藥,這簡直是對娘娘的褻瀆、對皇上的藐視!”

皇上麵色異常嚴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相信孫之鼎,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的太醫院醫正。

當他把目光投向左院判孫景的臉上時,發現孫景額上全是汗水,仿佛十分緊張。

“皇上,左院判自然是不會說什麼的,因為這孫之鼎正是孫景之子。”右院判看出皇上的所惑,立即說道。

此語一出,孫景當即跪在地上:“微臣萬死。孫之鼎正是犬子。”

“子承父業原是件好事,你不必驚慌,你且說說他的這方子可用嗎?”皇上不露神色。

“回皇上的話,這方子若是尋常人,自然是可用的。”孫景剛說了一句,右院判立即駁道:“娘娘萬金之體,尋常人可用,娘娘就一定能用嗎?難道眼下就沒有別的藥可用?”

皇上顯然也有此問。

孫景跪在當場十分惶恐,孫之鼎則答道:“回皇上的話,如今娘娘的手臂雖已接骨,但還要以夾板白布相纏固定月餘,而燒傷最怕就是悶捂,這兩種傷混在一處本是罕見,稍有差池便會顧此失彼,微臣開的這個方子,以梔子、白蘞、黃芩煎劑放涼後和以新尿,具有很強的抑痛複合效果,而且此法很快滲入皮膚底層,無須長時間透氣,即使以白布包縛也是無礙。”

“狡辯!”右院判立即開口斥責。

孫景連著磕了好幾個頭,隻說道:“方子是可行的,然而是否用到娘娘身上,還請皇上示下。”

皇上盯著孫景,又看了看孫之鼎,見父子二人一個惶恐、一個淡定,雖然是對父子,但脾氣風骨卻差了很多,心中覺得有些感慨:“孫景,這方子你也知道?”

孫景點了點頭:“奴才知道,這是《備急千金方•火瘡》裏的方子,流傳至今已有千年。”

皇上略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這樣說道:“這方子你是知道的,但是與你兒子相比,你少了一些膽識與勇氣,今夜若不是他,你是萬不肯將此方呈上的?”

孫景的神色微微一滯,再次叩首:“皇上聖明,微臣實在太過迂腐了。”

“如此,這院使之位給了他,你也可以心服口服了。”皇上此語一出,眾人皆是大驚,這似乎太過玩笑,可是皇上臉上分明十分嚴肅,沒有半分戲謔之意。

“那趕緊接著治燒傷啊。”皇上大急,他曾經親眼看到過東珠治療手上的傷,那個時候麵對那種對於常人來說已是難以忍受的傷痛,她都能忍住不哼不哭,如今卻在床上打滾痛哭,可見這疼痛已經到了極致,再看她全身戰栗,姣好的麵容都變了形,自然是大為心痛。

“皇上,微臣有法子給昭妃娘娘治傷,但是還是先請皇上恕臣無罪!”孫之鼎表情嚴肅,雙手將早已寫好的藥方呈上。

“念。”皇上說道。

孫之鼎念過之後,殿內其餘太醫、兩名院判皆麵麵相覷。

右院判為滿大臣,在整個晚上他都很沉靜,此時卻變了臉色:“皇上,應當立即下旨將孫之鼎以大不敬之罪拿下法辦,一個小小的醫正居然敢以尿水入藥,這簡直是對娘娘的褻瀆、對皇上的藐視!”

皇上麵色異常嚴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相信孫之鼎,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的太醫院醫正。

當他把目光投向左院判孫景的臉上時,發現孫景額上全是汗水,仿佛十分緊張。

“皇上,左院判自然是不會說什麼的,因為這孫之鼎正是孫景之子。”右院判看出皇上的所惑,立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