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聽,但是卻不能封住天下悠悠眾口,或者咱們可以掩耳盜鈴,可是天下人還是會一樣想,一樣說。”太皇太後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洪亮,仿佛要響徹長空,“你忘了你小時候是怎麼一路哭著跑到瑪嬤跟前的,你說你父皇隻疼小四弟,根本無視你的存在,那個時候,你是怎麼說的?”
皇上心裏突然被刺痛了:“瑪嬤何必提那些舊事。”
“舊事?”太皇太後仰天長笑,“馬上就是眼前事了。瑪嬤看著,你同那個昭妃,眼看就要走你父皇和烏雲珠的老路。”
“皇瑪嬤。”皇上漲紅了臉,直視著太皇太後,仿佛十分驚怒,“昭妃是朕的弟媳嗎?昭妃是漢人嗎?昭妃是先與朕暗通款曲之後才入的宮嗎?如果朕沒記錯的話,昭妃甚至不是朕在秀女大挑中自己選的,昭妃恰恰是老祖宗您,指給孫兒的吧!朕寵她也好,愛她也罷,不正是應了您的意嗎?可您為什麼現在又反而這樣逼朕?”
“你?”麵對皇上一連串的反問,太皇太後怔在當場,她一句也不能相駁,看到皇上緊繃的麵容與氣憤的神情,還有那份同他父皇一樣倔強的神情,太皇太後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是太過緊張了嗎?是心裏太怕孫兒重蹈兒子的老路而精神過敏了嗎?
今天對著孫兒說上這些話,或許真的是反應過度了。
激烈的爭執過後,大殿裏靜得有些嚇人。
慈寧宮的人都避得遠遠的,有誰敢留在近前聽太皇太後與皇上的爭吵。
但是,事不等人,蘇麻斟酌再三,還是在這個爭吵停止的間隙走了進來。
“太皇太後,剛剛噶布喇來了,看他麵色萬分焦急,說是索大人病危,想來向太皇太後討個恩旨,請皇後回府。”
“索尼病危?”太皇太後手撚佛珠,目光瞅著皇上,想看他的意思。
“既然如此,也是人之天倫,就讓車馬監準備鑾儀,準皇後回府探視。”皇上說道。
索尼病危,太皇太後的心裏掀起驚濤駭浪,這個時候索尼可千萬不能有事,登基大典等著他領頭籌劃,還有許多的大事懸而未決,他要是在這個時候撒手人寰,皇上登基之事就又會生變故,恐怕是行百裏者半九十,最終能不能實現心願都是未知。
“這樣,許皇後回府,不僅如此,皇上要與皇後一同去索尼府探病。”太皇太後說道。
“朕也要去?”皇上微微一愣。
“當然。”太皇太後麵色肅然,“於私,他才是你正兒八經的阿布哈,是大清朝的國丈;於公,他是首輔,是平衡朝堂上各種力量的中流砥柱。你當然應該親自去探視,不僅如此,還要格外親近撫慰。”
皇上沒有說話,太皇太後的意思他明白,可是當他聽到太皇太後說“阿布哈”三個字的時候,心裏是那樣的別扭。那是他在東珠家裏對遏必隆的稱呼,太皇太後話裏的意思明顯有所指向,認為自己不該這樣去稱呼遏必隆。但是令皇上不舒服的是,自己的一舉一動,不管在宮內還是在宮外,都沒有逃脫太皇太後的耳目。
“你不想聽,但是卻不能封住天下悠悠眾口,或者咱們可以掩耳盜鈴,可是天下人還是會一樣想,一樣說。”太皇太後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洪亮,仿佛要響徹長空,“你忘了你小時候是怎麼一路哭著跑到瑪嬤跟前的,你說你父皇隻疼小四弟,根本無視你的存在,那個時候,你是怎麼說的?”
皇上心裏突然被刺痛了:“瑪嬤何必提那些舊事。”
“舊事?”太皇太後仰天長笑,“馬上就是眼前事了。瑪嬤看著,你同那個昭妃,眼看就要走你父皇和烏雲珠的老路。”
“皇瑪嬤。”皇上漲紅了臉,直視著太皇太後,仿佛十分驚怒,“昭妃是朕的弟媳嗎?昭妃是漢人嗎?昭妃是先與朕暗通款曲之後才入的宮嗎?如果朕沒記錯的話,昭妃甚至不是朕在秀女大挑中自己選的,昭妃恰恰是老祖宗您,指給孫兒的吧!朕寵她也好,愛她也罷,不正是應了您的意嗎?可您為什麼現在又反而這樣逼朕?”
“你?”麵對皇上一連串的反問,太皇太後怔在當場,她一句也不能相駁,看到皇上緊繃的麵容與氣憤的神情,還有那份同他父皇一樣倔強的神情,太皇太後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是太過緊張了嗎?是心裏太怕孫兒重蹈兒子的老路而精神過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