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有很多的隨便,但他們卻不是隨隨便便的走到了現在這裏。
每個人都很努力。經曆過背叛,卻擁有著更多的信賴和依賴。
“謝謝……”一擊即中哽咽了。
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才能,卻被大家一路帶著走到了這裏。
“幫主!”底下沼澤之花他們在給他打氣,“加油!”
一擊即中就又笑了。
他吸了吸鼻子,既然想不到準備好的台詞,那就幹脆說一些現在最想要說的話。
“就是很感謝戰隊的所有選手。”他將手中的獎杯高高舉起,“雖然獎杯在我手裏,但它並不是屬於我的,它屬於零度空間的所有成員。屬於拚搏的選手,屬於默默奉獻的幫派管理,還屬於每一位支持著幫派成長的幫眾。我真是個幸運的人……真的,你們都是當之無愧的冠軍。”
“哦喲,”舞台下沼澤之花小聲在吐槽,“幫主真是好不容易霸氣了一把呢。”
話是這麼說,看到他哭,她其實也有點忍不住鼻子發酸。
激動與感動。這是他們所有人都有的類似情緒。
頒獎禮之後,是選手們的采訪時間。
今天的每一支隊伍都有采訪,被重點對待的當然是冠軍和亞軍。
兩支隊伍的采訪在兩間休息室同時開始。
提問自然避不過今天的那一場宿命對決。
為什麼會輸或者因為什麼贏。
“我們今天有點被動了,一直跟隨著對麵的腳步在行動。”冥皇說,“這是我的問題,我應該帶著大家更積極一些。”
但打的主動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小麥一直打的很好……”瓜皮說,“她氣質太多變了……我沒有守好她,所以這把我們輸了。”
他認為這一把他的責任很大。但小麥也的確是難守。
他跟著小麥,心裏把小麥當成一個DPS,但小麥的職業是牧師。然後小麥跟他周旋,沒奶沒控沒輸出,隻是把他當成了一個風箏……
所以他剛才下場了以後一直在想,假如他剛才沒有跟著小麥,純粹做一個輸出,他們是不是贏麵還大一點?
但要是完全放任小麥在場上帶節奏,那也很麻煩……
所以千金諾的回答就幹脆直接了許多。
“兩個奶媽上場這也太煩人了,”他下場以後滿腦子都是兩個牧師來回加血的惡心操作,“我覺得今後比賽需要改改製度,一個隊伍一次隻能有一個職業上場,對吧……請問一下製度有可能改嗎?”
當然是沒可能了。
這又不是什麼破壞了遊戲平衡的玩法。換句話說,其他隊伍帶上兩個奶媽,也未必能打出零度空間今天的效果。
大波浪就覺得,也得從別人身上找點原因。
“他們今天打的好呀,每個人都打的特別好,”他特別提了提兩位牧師,“傾城嘛發揮一直都特別穩定,小牧師也好啊,個人跟團戰打的都好……有兩位意識出眾的奶媽,的確是挺可怕的一件事。”
“我覺得零度空間今天是超常發揮了。”尼古拉斯說,“他們的確是很強,但今天可以說是有點無懈可擊,不管想要從哪裏突破都讓人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他從賽場上下來是有些感慨的。
早前傾城跟貝多芬還在的時候,君臨天下就給人以這種感覺。
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在場上,每個人都能夠找到最合適自己或者自己最應該出現的地方。
零度空間雖然是二區的新幫派,但對君臨天下來說,這一年他們也是重新組隊,同樣是重新在磨合。
他覺得他們磨合的不錯了,相反零度空間,最大隱患普通小牧師,思慮過多,常常因為一些多餘的想法而陷入到茫然之中,不功不過點石成金,手法尚可,但在團戰中沒有太多的想法,亦步亦趨的隻是聽隊長的話。
這些問題在最後這一場決賽中卻一個也沒有出現。
相反他們,因為對麵的主動而顯得有些疲於奔命,展現出茫然的時候有許多。
他們還是……磨合的不夠好。
這句影響隊內和諧的話尼古拉斯當然不會放到台麵上來說。
“有贏有輸,”他最後隻是信心滿滿的說道,“雖然這一回輸了,但下一回一定贏回來!”
“那麼……”主持人問道,“想到了打贏他們的辦法沒有?”
眾人:“……”
哪能這麼快就想出來啊。
剛才零度空間的這個陣容,這個操作,這個意識,這個配合,可以說是有些無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