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俏總覺得有些不敢相信,還是快速起床洗漱。
在戰爵綁架她來之前,已經在衣櫃裏準備了各式各樣的衣服。
蘇俏隨意選了條牛仔褲、配上黑色的恤,遮掩住自己的身材,顯得極其普通沒有亮點。
不過她單薄的身姿在大大咧咧的衣服襯托下,有種常人沒有的慵懶、淡漠。
她推開門出去,就見戰爵穿著暗黑色的西裝站在門口等。
明明還是西裝,可今他身上的西裝總給人一種比較正式的感覺。
臉色還有些蒼白,顯然病沒有完全恢複。
戰爵看到她的著裝,眉心皺了皺:
“我會帶你去個地方,你確定要穿這麼隨意?”
蘇俏淡漠道:“我喜歡這樣。”
反正又不是和戰深在一起,更不是和戰深結婚,沒必要穿得正式。
戰爵眸底掠過一抹無奈,不過還是轉身往外走。
當他走到門口時,門“叮”的一聲自動打開。
蘇俏眉心皺了又皺,戰爵竟然是真的要帶她出去走走?
這幾她一直在研究突破口,甚至已經找到了些頭緒,竟然沒有實施的可能性?
總覺得不正常,戰爵這人肯定有什麼陰謀!
蘇俏這麼想著,跟在戰爵身後,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戰爵似乎察覺出她的想法,安慰道:
“放心,隻是帶你隨意走走,散散心。
你昨不是問我、留在身邊的方式就是囚禁?
興許你可以體會體會,不囚禁的方式。”
蘇俏蹙眉,原來他是這麼想的?他竟然願意做出改變?
總覺得戰爵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既然出來,可以抓緊時間熟悉地形。
她跟在戰爵身後,東看西看,這才發現不止是臥室,就連整個別墅都是按照戰家莊園一比一打造的。
從旋轉樓梯、到餐廳沙發、以及燈具款式等,全都一模一樣。
戰爵走在前麵,還領著她進入餐廳。
餐廳裏擺放著一張超長的長方桌,在長方桌的對麵兩邊,擺放著精致的早餐。
戰爵坐在長方桌一頭,今沒有強製要求蘇俏,而是自己拿起刀叉,自顧自的吃東西。
他邊吃邊道:“戰深從上桌吃飯開始,從到大坐的,就是我這個位置。”
即便有老人在,但戰深作為戰家的繼承人培養,從就要學會如何養尊處優,如何擁有一個上位者該有的氣場。
所以這個主位,一直以來都是戰深坐。
“而我……嗬,我連上這張桌子的資格都沒有。”
戰爵將一塊牛肉塞進嘴裏,慢條斯理地嚼著,目光淡漠又冰冷。
他想起了時候。
時候每次傭人喊吃飯,他也想往餐廳走,可傭人總是告訴他:
“你的飯菜已經給你送去閣樓,你回去吃便是。”
“一個槍斃犯的兒子,也想坐上大堂?”
“現在全帝都人都在議論戰家,就因為你父母!你們一脈已經害得戰家聲名狼藉,還有什麼資格登堂?”
“戰家有你們這樣的人,真是丟臉!”
那時候戰家所有人都厭惡他。
唯一的戰深,每次總用憐憫的目光看他,想牽他上餐桌,但……
他需要同情?需要憐憫嗎?
他自己回到光線暗淡的屋吃飯,從就告訴自己,總有一要憑自己的能力、坐到自己想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