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而來的,還有男子淡漠不悅的聲音:
“江贏,你還是一點沒變。”
這聲音……
蘇俏和江贏、戰深一同轉眸看去。
就見走進來的男子,是江肆!
他穿著休閑西褲,配一件黑色寬鬆薄衫,整個人淡漠、慵懶。
那張臉比以前更白了些,五官之中也多了些成熟的冷冽。
蘇俏看到他時,心裏的擔憂瞬間放下。
他回來了。
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江肆也第一時間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受傷時,眸底的那抹擔心才隨之落下。
兩人沒有對話,有種淡淡的默契。
戰深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眸色微微深沉。
不過他並沒太介意,而是握緊蘇俏的手,聲音沉斂對他道:
“你回來了。”
沒有任何敵意,而是由衷的歡迎。
他比蘇俏更希望江肆平安。
江肆“嗯”了聲,轉而看向江贏:
“蘇俏沒有騙你,你沒有資格傷害她。”
他邊邊邁步走過去,從他身旁的茶幾前拿過遙控器。
當著江贏的麵、按下一個按鍵。
江贏並未阻止,隻是薄唇勾起一抹冷嘲。
“真是個傻弟弟。
你可知道他們要結婚了?”
“這又如何?”
江肆反問,盯著他道:“你以前勸我的話,我還銘記在心。”
況且……
之前得知他自己的身體情況後,他早已經放棄。
江贏神色莫測,“以前我不同意,不過現在……”
他看了蘇俏一眼,沉聲道:“我沒意見。”
讓她做他弟媳,已經不是件難接受的事。
江肆卻麵無神色:“我和蘇俏,隻是朋友。”
淡漠的聲音裏聽不出什麼真實的情緒。
這時,玻璃門瞬間緩緩從上方降落,穩穩地落在地麵。
門也哢的一聲打開。
戰深牽著蘇俏的手,邁步走出來。
蘇俏:“不止是朋友,更是哥們,可以桃園結義拜把子那種。”
江肆聽到她這話,又想起了去年夏。
那陽光明媚,梧桐道的葉子微微浮動,陽光在地麵灑落下斑斑駁駁的剪影。
他隱晦地向她表白,可她懵了很久很久。
直到現在,他還清清楚楚記得她臉上的表情,詫異地難以置信。
她還:“哥們,你這可不厚道啊,我把你當哥們,你竟然想泡我?”
這句話,足以在他腦海裏鐫刻一輩子。
這是最委婉的拒絕。
也是最可悲、最傷人的拒絕。
在這世間,最無奈的事之一,莫過於他把她當心尖月光,她卻把他當兄弟……
不過所有的思緒在腦海裏隻是一晃而過。
江肆斂起眸底的深沉,反問:
“不如改我弄個台子,咱們真的拜一拜?”
蘇俏:……
想到那畫麵,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她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麼才回來?木國人帶你離開雅帕拖達部落後,有沒有傷害你?”
江肆想到那段時間,眸色沉了沉:
“來話長,你們有空?”
明就是他們結婚,他們應該很忙。
蘇俏卻:“你終於回來,什麼也得慶祝一下,了解些事。
要不這樣,今晚我請你們吃夜宵。
正巧溫嫻和葉燃辰、還有好多同學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