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深起身走出去。
床上的蘇俏還在沉睡,藥效能有1個時。
至少還有五個時,她才會醒。
他去隔壁的房間簡單洗漱,拿了件西裝搭在手臂上。
隨後,走到唐橋門外,輕輕敲門。
門很快打開,唐橋站在門內,還穿著昨的衣服的,顯然一夜沒睡。
桌上的電腦還是視頻,大家都在著各種方案。
戰深對唐橋道:“我出去一趟,你在門口守著,別讓阿俏出門。”
唐橋看了他一眼,神色間有些不悅。
這個時候他還有心情出門?
但直覺戰深不是胡來的人,他隻能“嗯”了聲。
視頻會議的那一端,眾人直接掛斷了視頻。
蘇俏還沒醒,他們不能吵到蘇俏,轉為文字聊!
唐母:“我昨晚已經聯係了所有能聯係的人,大家都沒有辦法。”
唐父:“根據國際相關規定,所有特異人群,有義務為研究做奉獻。”
唐老爺子:“這種奉獻是規定好的,例如醫生必須救死扶傷、老師必須好好教學、戰士有需求、就必須英勇犧牲。”
唐老夫人:“這雖然是正能量,但也是一種道德綁架。”
唐母:“可國際上都是這樣規定的。如果有異能力者、都必須為社會、為人類所奉獻。”
唐尋玉:“他們降低了腦手術的危害,大家都認為是個手術。
現在糖兒拒絕,肯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唐老爺子:“罵就罵吧,罵我們全家都行,隻要糖兒平平安安!”
唐母:“對!策劃十條路線,絕不能被他們抓到!所有人守衛他們的安寧!”
另一邊。
酒店。
戰深乘坐電梯,直達頂樓。
顧憬然站在門口,為戰深推開房門:
“贏爺已經在等你。”
戰深走進去,就見是頂樓一間全透明的落地玻璃房。
清晨還沒日出,有些慘白。
玻璃房掛滿了黑色的紗幔,層層墜墜,顯得壓抑、暗黑。
房子正中間,擺放著一張長方桌。
桌上是一張一張人類的大腦結構圖。
江贏坐在長方桌的一頭,正拿著一張蘇俏的照片把玩。
看到戰深來,他勾了勾唇:
“你解剖蘇俏的腦子,會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
戰深眸色頓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我倒覺得、像你這樣的才、解剖起來會更加有趣!”
戰深沒想到,他這句話、竟然會一語成讖……
此刻,江贏倒是“嗬”了聲。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沉得住氣?”
戰深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下,西裝革履,成熟穩重得如同一座山。
他開門見山地道:“你的辦法是什麼?”
江贏慵懶靠在法式的奢華椅子上,悠悠看了眼手中的蘇俏照片。
那是蘇俏結婚時的照片,一襲紅色嫁衣,美得不像樣子。
那妖精般的紅唇,讓人……
他薄唇輕啟:“跟我回木國,和江肆結婚。
我的地界,無人能闖!”
戰深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他直接站起身,邁步就要往外走。
這個話題,無需多談半句。
江贏卻叫住他:“戰深,事到如今,你真以為你能護住他?
我承認,你是有些能力,但你和蘇俏終究隻是良民。
倘若全球通緝,憑你們的武器裝備,你們能扛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