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文氏的雲容院中,燭火通明,邱嬤嬤和飄雪忙著核對今日府裏的事務、飄霧則忙著整理屋子,文氏坐在榻上核對著這月的總支出和田莊裏的莊稼受益。
外麵一陣喧嘩聲,文氏把冊子放在一旁,飄霧趕過來整理文氏衣容,扶著文氏到房門口,蕭老爺風塵仆仆跨著大步進來,文氏屈膝行禮,伸手把蕭老爺的披風遞給飄霧掛起來,蕭老爺揮了揮手讓他們都退下,他走向文氏剛才坐的地方坐下,淡淡的目光盯著文氏,刻意掩藏自己目光中的憤怒,“聽說四丫頭跟著你出一趟門就有婆家了?你還真是好手段。”
文氏冷哼一聲:“老爺這是聽誰說的?”
蕭老爺眼睛瞪圓、臉色變紅、脖子微粗,“我今兒一下朝,就聽到有人恭喜我說我家四丫頭有婆家了,還做了妾,真不知道你把四丫頭許給哪個人家?”蕭老爺一下朝就被其他同階官員陰陽怪氣說他生了個好女兒,年紀尚小還已經被定下做妾了。他是憋了一肚子火,就等著回來找文氏算賬。
文氏坐到蕭老爺旁邊,淺淡一笑:“老爺還是先聽我說再發怒也不遲。這四丫頭這婚事可是她自己求來的,再者,除了事情由來不怎麼好看外,這婚事說到底是四丫頭占了便宜。老爺,您說當今朝裏,沒個二品能與韓侯爺府做親家麼?即使咱四丫頭是妾,不也是親家麼?”
蕭老爺一聽韓侯爺府,激動得胡子抖了三抖,難以置信問文氏:“你說是那個韓侯爺府?”
文氏溫婉一笑猶如三月桃花迎麵拂來:“就是那個韓侯爺府。”
蕭老爺猛地站起身來,來回在屋裏走動,很是興奮,高聲讚揚:“太太,你做得好呐。”
文氏端著莊重的樣子道:“不,這是四丫頭自己的意思,我可沒出力,您要賞賜就賞賜四丫頭和她姨娘吧。”
蕭老爺拿起掛在支架上的披風,自己動手穿好,文氏眼皮也沒有抬,隨口問快要踏出門口的蕭老爺:“老爺這是去哪裏?”
“去四丫頭那。”他的聲音已經隨著他身影的遠去而消散在空中,文氏輕蔑地一笑,繼續核對起賬本。
蕭明珚在屋子裏擺弄著那塊定親信物,手輕撫著溫潤的玉佩,顏色通透又正,很是歡喜,她拿起絲線準備為這玉佩打個穗兒,正猶豫著用哪種顏色好時,蕭老爺打起簾子進來了。
蕭明珚略微有點吃驚地看著這麼晚過來的蕭老爺,她讓紅秀上茶,伸手要把玉佩塞進盒子裏,蕭老爺和藹地問:“那是什麼?讓爹看看。”
她遮遮掩掩地把玉佩遞過去,蕭老爺拿著羊脂白玉翻看,對著燭光細看,很是通透,不失為一個好東西,笑道:“這玉佩不錯,是誰給你的?”
蕭明珚私下以為蕭老爺已經聽了蕭老太太和文氏說明了這玉佩的來龍去脈,蕭老爺是來訓斥她的,她蠕動著嘴唇,喏喏道:“是韓候爺府給的。”
那廂文氏的雲容院中,燭火通明,邱嬤嬤和飄雪忙著核對今日府裏的事務、飄霧則忙著整理屋子,文氏坐在榻上核對著這月的總支出和田莊裏的莊稼受益。
外麵一陣喧嘩聲,文氏把冊子放在一旁,飄霧趕過來整理文氏衣容,扶著文氏到房門口,蕭老爺風塵仆仆跨著大步進來,文氏屈膝行禮,伸手把蕭老爺的披風遞給飄霧掛起來,蕭老爺揮了揮手讓他們都退下,他走向文氏剛才坐的地方坐下,淡淡的目光盯著文氏,刻意掩藏自己目光中的憤怒,“聽說四丫頭跟著你出一趟門就有婆家了?你還真是好手段。”
文氏冷哼一聲:“老爺這是聽誰說的?”
蕭老爺眼睛瞪圓、臉色變紅、脖子微粗,“我今兒一下朝,就聽到有人恭喜我說我家四丫頭有婆家了,還做了妾,真不知道你把四丫頭許給哪個人家?”蕭老爺一下朝就被其他同階官員陰陽怪氣說他生了個好女兒,年紀尚小還已經被定下做妾了。他是憋了一肚子火,就等著回來找文氏算賬。
文氏坐到蕭老爺旁邊,淺淡一笑:“老爺還是先聽我說再發怒也不遲。這四丫頭這婚事可是她自己求來的,再者,除了事情由來不怎麼好看外,這婚事說到底是四丫頭占了便宜。老爺,您說當今朝裏,沒個二品能與韓侯爺府做親家麼?即使咱四丫頭是妾,不也是親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