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真嚐試著用手指甲將裂縫摳開,但是那個縫兒小到顧盼真根本就沒有辦法把指甲放進去。
她小跑著去儲物間,拿了一把刻刀。
這是爺爺以前雕刻小物件的時候用的一把刀。現在早就已經鏽得不成樣子了,而且還鈍。不過不打緊,顧盼真拿著小刻刀,一點一點的將那個小抽屜摳出來了。
裏麵放著一張紙,早就泛黃了,脆得不成樣子。好像風一吹,那張紙就化了似的。
顧盼真萬分小心的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將那張紙打開了。
是曾祖父的筆跡。顧盼真認得。她的直覺告訴她,曾祖父所有的秘密都在這張紙上了。
這是一封絕筆信。
“見字如麵。孩子,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過世了。我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的,所以一早就讓工匠在我的牌位上做了手腳。等我過世了,就讓我的妻子將這封信塞進去。”
顧盼真深吸了一口氣,將眼底湧起的那股子濕潤強行逼了回去。雖然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曾祖父,但是血濃於水。這種無形的紐帶永遠都存在與祖孫兩之間。是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
“看到這封信,對你來說應該是件不幸的事情吧。我掩蓋了一輩子的秘密都在這上麵了。
至於為什麼又要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呢?大概是我太寂寞了,也憋不住了。我想讓我的後代們知道克裏斯丁之吻的事情。就當我是自大吧。
我這輩子,一無所長,隻有手藝還勉強過得去。溫婉跟著我也沒過上什麼好日子。我愧對於他們娘倆。”
溫婉是顧盼真曾祖母的名。顧盼真曾經在家裏的老相框上見過曾祖母的照片。名如其人,溫柔婉約,眉眼都是彎彎的,好像水一般的溫柔。
“家裏的生計勉強過得去,少有富餘。手藝人的生活不好討。我想讓我的妻兒過上好日子,起碼不用再這麼扣扣索索的。
我聽長安說,西洋有一批財寶。有個富商看中了裏麵的東西,要長安幫他拿到手。等回來的時候就把那批財寶收了,給長安一筆錢。他總是能接觸到一些富家名流。
長安找到了我們七個人,想讓我們陪他一起去歐洲。我和慕梓晴本意是想拒絕的,我們哪兒會說西洋話啊。但是抵不過長安和威勝的再三勸阻。
我們是在運輸的途中劫下那輛車的。一共七樣寶物,各個都價值連城。將那些人打昏過去之後,我們就帶著財寶一路逃回來了。我們沒想到過程會這麼的輕鬆。還高興了好一陣子。
寶貝在手裏,我們也不敢張揚。可長安的那個富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聯係我們。我們不敢露頭,隻能日夜守著那些財寶。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有人來把這些財寶劫走了。
開始的時候還是風平浪靜的,大家討論著這些寶物能夠賣出多少錢。可沒想到的事情還在後麵……”
顧盼真嚐試著用手指甲將裂縫摳開,但是那個縫兒小到顧盼真根本就沒有辦法把指甲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