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希望你能過的好。不要再重蹈覆轍。
如果你有心,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我當年還有一個老友,是這白雲山上的寺廟裏的住持。你可以去找他。”
一封信很長,字又小又密。像是要把過去幾十年的事情都說清楚。她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是這麼的複雜。經曆了那麼多的波折。
那些在筆記本中提到的名字,那些人物,也因為事情的描述,而逐漸變得立體起來。
顧盼真覺得自己像是通過了某個孔洞,窺見了幾十年前的一個秘密。那些讓人不恥的事情也一點兒一點兒的被掀開了遮蔽物。
祠堂裏很安靜,隻有三株香在慢慢的燃燒。白色的灰燼被窗外的風一吹,盡數落在了香案上。
顧盼真頓了頓,將信紙重新疊好,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裏。把桌上的牌位也重新歸位。她拿起旁邊的抹布,將香案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遍。
“這是什麼事兒啊……”顧盼真小聲的感慨道。
這封絕筆信,顧盼真看得心裏五味雜陳的,更多的是震驚。
信紙上寫著當時內奸的名字——何威勝。那是何鈞意曾祖父的名字。
信中並沒有提及後來何威勝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曾祖父不知道發生了寺廟,還是他不願意再提及那些讓人寒心的事情。
如果說幾十年前何鈞意的曾祖父何威勝在團隊裏扮演的是個內奸的角色,那麼幾十年後的何鈞意又在這場動亂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她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想起何鈞意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何鈞意想要讓克裏斯丁之吻物歸原主。
可是這樣一個從海外劫掠回來的東西又該如何物歸原主呢?難道要把這些東西全部送到歐洲去嗎?那豈不是正中了紫羅蘭的下懷?
顧盼真搖了搖頭,何鈞意真的隻是想要克裏斯丁之吻物歸原主嗎?就這麼簡單?還是別有深意?
顧盼真閉了閉眼,強行讓自己的思維冷靜下來,從頭開始梳理整件事情。
自己從胡天安手下辭職以來的目的都隻有一個——尋找當年的真相。這個念頭,顧盼真從來沒有斷過。不然,她也不會鋌而走險,以一己之力去對抗整個紫羅蘭組織。
她確實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可是何鈞意呢?
撇開他是何威勝後人的身份不說,他是何氏集團的總裁。家裏有權有勢,典型的自己不創業就要被逼回去繼承億萬家產的典型。
按道理來說,何氏的運作才是他目前的重心,但是對方這段時間都沒有去過何氏,完完全全的甩手掌櫃。雖說公司也有人在協助打理,但是有些事務是別人無法完成的。
為什麼何鈞意不管公司,要盡心盡力的幫著自己來回忙活這些事情呢?
這投入和產出根本就不成正比,還得冒上生命危險。何鈞意犯不著,不是嗎?
這實在很不符合常理。
難道何鈞意有別的目的?